许多年没有用了,也不知会不会有些老旧。
下山前,沈顾淮将枉离留在了墨古池里,甚至还交给了玉麟。
也不知是怎的,沈顾淮在看到玉麟的那一刻,便觉得玉麟有些不对劲,脸色很是苍白,就像是受伤了一样,可一问,却说什么事都没有,只是说脸色有些白。
玉麟将枉离接过手,在沈顾淮没有看到的地方,眼里闪过了一抹狠厉,不过转瞬即逝,没有被沈顾淮发现。
“这把剑,主人是从哪里来的?”玉麟有些试探的问着,在等着沈顾淮的答案。
“谢沂白。”
在听到这三个字的那一刻,玉麟的眸孔瞬间缩小,就如同一根细针,就像是不相信的一样。怎么会?谢沂白怎么会将枉离丢在这里,甚至还给了主人。
虽说玉麟此时无比的震惊,但也还是要保持冷静,不能被沈顾淮看出来:“谢沂白?这人又是谁啊?”
“以前的一个故人。”沈顾淮不知道该怎么形容,便只好这般说了。
玉麟能够肯定的是,沈顾淮此时还不完全知道谢沂白是谁,玉麟也不会刻意去提醒,更不会提起从前的事情,心里想着。
既然都已经忘记了,那就不要再去想起来。
沈顾淮这一路上都刻意的避开了那些弟子,这要是就这样走去的话,恐怕要花费许多的时日,尤其是沈顾淮还受了伤,每隔一会儿便要停下休息一会儿,更是走不了多久的路。
这些路沈顾淮倒是还记得,不过就是有些模糊,希望到时不要走错的为好。
沈顾淮依旧身着一袭月白色衣袍,只不过腰间的玉坠没有带上,沈顾淮的身上带了许多的易容丹,等到了湖碟镇后就有了用处。
为了防止被墨沉以及其他弟子发现,沈顾淮便只好如此行事,顺便暗自保护一下墨沉。
虽然此时灵力用不了,但法器还是可以用的,对了什么意外倒也不用这么的担心,若是当时墨沉将这些法器收下就好了,也不用让自己如此的担心。
若是墨沉此时知晓了沈顾淮的想法,怕是脑子里第一个出现的字是“蠢”。
这一走就是整整一个时辰,走了那么久,也才离开望山之峰的不远处,抬头时,依旧能看到高耸入云的山峰。
沈顾淮还真的是很少有这般走过,尤其是在不能使用灵力的这段期间里,沈顾淮甚至觉得怎么走都远。
才走到这山下就开始找一颗树下坐着了,毕竟也没有什么好急的,毕竟这些弟子至少历练三旬之久,就算是最好几日赶过去,也都来得及。
沈顾淮这一路上走走停停,倒是费了许多的时间。
这到处都是山峰,其实沈顾淮心里还是有些担心的,毕竟到了夜晚,也不知道会碰到些什么东西。
也幸好是清晨一早便出来了,没有待太长的时间,而枉离也都一直跟着沈顾淮,只不过沈顾淮没有发现罢了。
“这位小友怎在这里坐着?”
一道声音从身后传来,沈顾淮侧过身看了眼身后,朝着声音传来的方向看去。
“这位道友也是赶路?”
夙枋点了点头:“小友要去哪处城池,为何不御剑前往,亦或者说是租辆马车?”
“湖碟镇。不必那么麻烦,走去就好。”
夙枋的手上撑着把油纸伞,一身青衣干净利落,一头墨发高高束起。
夙枋笑了一声,如沐春风般,清嗓言道:“我去梧花城,正好路过湖碟镇,小友不如与我一同,我带着你。”
沈顾淮此时早已起身,推拒着:“这多麻烦,还是不必了。”
这些突如其来的善意让沈顾淮防不胜防,更多的是不知所措。
“忘问了,小友是哪个门派的?”
”望山之峰。”
“望山之峰?”夙枋想了想,尴笑了一声,“这我没听过,不过我听说过望山峰。”
“听说是千年前尘泽仙君为了救凌修上神所处在的一处山峰,设下过一道伏天印。因逆天而行,便就此身陨了。不知小友有没有听说过这个传闻。”
夙枋话音一落,沈顾淮脸色顿时冷了下去,不过转瞬间恢复如常,言语平淡道:“此传闻是禁忌,不可多提。”
夙枋嗯了一声:“确实是不能提,没想到小友既然知道,能知道这个的人很少,看来小友修为不低。”否则我方才怎么一点都探查不出。最后一句话夙枋倒是没有说出口。
“小友不必如此客气,顺路也好有个伴,小友说是不是?”夙枋有些期待的看着沈顾淮,墨黑色的眸瞳闪过了一道光泽。
夙枋喜欢搭伴前行,是一直以来都改不了的习惯,并不是喜人擅交,而是喜于赶路之人交个路友。
夙枋以为沈顾淮这是不同意,当即就不走了,就站在沈顾淮的面前。
“小友不走,我也跟着小友好了,我不急于去梧花城,和小友一同走去湖碟镇。”
沈顾淮倒是没有想到他会这么说,整个人都沉默了下去。眼神意外的落在了夙枋腰间上的玉佩,是天尤阁长老的玉佩,难怪知道这么多。
“你既要跟便跟着罢。”沈顾淮也是对他无可奈何,否则又怎会让夙枋一直跟着。
夙枋嗯了一声,跟在了沈顾淮的身旁。
沈顾淮倒还真的是招人,去哪里都能半路上遇到一个。
夙枋自从修行后,便很少有走过这么久的路程,这还是第一次,虽说修道之人体内调节,不会感到累,但却无趣至极。
夙枋实在是有些走不下去了,落下一声冒犯了就带着沈顾淮上了自己的剑,一路御剑前去了湖碟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