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确有一事相商。”聂雪凝走在灵位面前,“此番回来的目的,大家心知肚明,我就是想取代二位伯父,拿回属于我娘、我,包括各位叔叔的一切。”
“但说无妨!”其中一个直脾气道。
“各位叔叔的难处,不说,雪凝也猜到一二。历来王氏所触行当众多,各位叔叔营生各不相同,若我的两位伯父想要收购各家商品,还望能拒绝。”
“就这?”直脾气有些轻蔑和不解。
“就这。”
“好说。”长者允诺,“如今我们与他们也没有过多往来,都是各做各的。”
长者继续道:“不过夫人的印信,我们还需验证一下。”
“啊?”聂雪凝看着吴伯,不知老者什么意思。
“小姐,取下印信,在此处盖个章,您的各位叔叔自会印证。”
“哦,好。”聂雪凝摘下印信,在提前备好的蝉翼纸上盖章。
之后,众人纷纷掏出自家印信,拼拼凑凑,竟在自己印出的“王”字外围汇聚出了一个图腾,像是头上长了个犄角,仔细再看,又像是一个跪在地上祈祷的人,戴着半月形的冠。
聂雪凝不知其中含义,可又觉得很神秘,兴许王氏在这里是一个非常古老氏族。
老者见此,对着聂雪凝尊道:“家主吩咐,王氏众脉,定当遵从。”
众人突然严肃起来,向聂雪凝拘礼,“定当遵从。”
聂雪凝不知所以地送别众人,刚想问,吴伯深知其不解,于是说道:“小姐,方才的纸上是王氏的图腾,以天齐为原点观测周天运行轨迹,这是此图腾的含义。而中间的王字,三横代表天、地、人,一竖贯之皆遵王嘱,此乃这枚印信的含义。”
聂雪凝听得云里雾里,感觉懂了又感觉没懂,感觉像是有了这个印信,就能号令天下一样。
“小姐不明白?”
聂雪凝摇摇头。
吴伯坦言道:“其实老夫也不明白。”
“啊?”
“这些也是夫人过世前知与我的,只有家主和各旁支长老知晓。”
“那我去问方才那个最老的叔叔?”
“叔叔?”吴伯笑道,“那可是比你娘还要高辈分的人,不过他也不知。”
“我的二位伯父呢?”
吴伯摇头,“不知。”
“这枚小小的印章如何能够让王家这些人听令呢?”聂雪凝看着手心的小玉石自言自语。
“这,只有小姐您,自己寻找答案了。”
聂雪凝突然想到萧南澈,他当初留自己是因为这个印信?难不成他知道印信的含义?不过印信虽能召集王氏旁支,可对王氏兄弟并无影响,所以留自己还有何目的?聂雪凝一直想不通。
“小姐无需愁,车到山前必有路,有的事,机缘到了,自然能解。”
聂雪凝叹了口气,“吴伯,我倒不愁这个,而是正如这些叔叔所说,他们的支持,只是杯水车薪,还是需要联合其他几位家主才行。”
“凝妹妹!!!”
聂雪凝正在惆怅之际,听到这一声叫喊更为惆怅。
聂雪凝看向大门方向,童正泽顶着肥肚子,一抖一抖地跑向自己,右手食指白白的,直立起来,很是扎眼。
近了一看,只见他右手食指用绷带绑了根木条。
聂雪凝瞥了一眼问道:“手断啦?”
“嗯!还是凝妹妹关心我,这都瞧见了。”
聂雪凝心里暗道:“这么明显都看不到,那我真是个瞎子。”
“怎么断的?”
“我也不知,昨晚睡得熟,早上起来现断了。”
聂雪凝低头抿嘴偷笑,她大概猜到是怎么回事了。
聂雪凝不再理会他的断指,“你来找我干嘛?”
“有事,大好事!”童正泽拉着聂雪凝的手腕就往外跑,“我带你去个地方,保准你喜欢!”
童正泽人虽胖,但也不是完全虚胖,聂雪凝刚不过他的力道,“你要带我去哪儿???”
“去了你就知道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