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夜阑实在没想到许清风这个家伙会当众说出这样的话,他在外面偷偷观察了很久知道宴会快要结束了,本想把他叫出来说几句话的。
这下可倒好了,原本热闹的大厅顿时安静了下来,还让他怎么开口?
沈秋白坐在主位上,放下了手中的酒杯皱眉向这边看了过来。
江夜阑几乎是咬牙切齿的说道:“许二公子,我有些话想要对你说,不知道你有空出来一趟没有?”
许清风笑着挑起一边的眉毛,“没空!有什么话就在这里说吧!”
这明显就是想为难他的意思了,现如今大厅里坐了不少的人,都在看着这边生的情况,江夜阑不好跟他撕破脸。
只好放低姿态请求道:“许二公子,不知是否能麻烦你出来一趟,我有一些话想单独对你说。”江夜阑还特意在“单独”两个字上加重了声音。
“你算什么东西?你说出去就出去,我许清风凭什么要听你的?”许清风站起身来绕到江夜阑身边,拿起酒杯仰头喝掉,勾起嘴角漫不经心的在他耳边小声说道。
“你……”江夜阑握紧了拳头,恨不能照他这张脸上打上几拳。
“想要跟我说话,你还不够资格,叫你主子出来跟我谈!”
看着江夜阑的脸色越来越差,沈秋白还以为柳云暮出什么事了,他在一众人的注视下,皱着眉头走过来询问:“怎么了?生什么事了?”
江夜阑被气得不轻,扭过气红的脸不愿说话;而许清风则对着沈秋白眨了眨眼睛,示意他别管等会看好戏。
沈秋白一脸的莫名其妙。
“夜阑此事纯属无心之举,许二公子千万别见怪!”一道清冷的声音从外面传了进来。
不知为何,听到这个声音后,沈秋白的心突然狂跳了几下,紧接着眼皮也一直跳个不停。
向门口望去,说话的人正是柳云暮。
他掀起门帘,从外面带了一身的风雪走了进来,屋内的空气仿佛都下降了好几度。他的皮肤被风雪浸染的泛着不自然的白,一双黑白分明的眼睛一一扫过大厅里的人,果然不出他所料看见了很多熟悉面孔。
他的目光停留在沈秋白身上几秒后,最后落在了许清风身上。
柳云暮和许清风心里都很清楚这句话背后有什么意思,不过两人都没有挑明。
很好,看来许清风这里还是有回旋的余地的。柳云暮心里十分清楚这位花花公子接下来的招数,不过是想给自己一些难堪,找补一下上次在他这里丢失的颜面罢了……
此时的宴客厅里已经有不少议论声了,京城里的达官显贵们谁不知道当年小侯爷和寄住侯府的那位不知远了多少房的亲戚不对付?
别说是小侯爷不在家的两年了,就是这两天来都没见过这人出来露一面的!本以为两人彼此之间眼不见心不烦,这下好了,可真是“孙猴子跳出水帘洞——好戏在后头”啊!
确实有不少人抱着一副看好戏的态度不断向这边看过来。
“我听陈伯说你身体不太舒服,外面下着大雪你怎么过来了?”还未等人走近,沈秋白便主动迎上去问道。
不少人听到这句话后,简直大跌眼镜惊掉了下巴,当然也包括许清风在内。
说好的两人不对付呢?说好的两人看彼此不顺眼呢?看小侯爷这关心的态度哪里像有仇的样子?莫非传闻有假?
谁也琢磨不透沈秋白心里究竟是怎么想的。
就连柳云暮对此也略感诧异,好像没想到他主动上前来会关心自己一样,不过心里的惊讶很快就被他内心另一股更加强大的冷静与理智所镇压下来了,恢复成往日那种生人勿近的摸样:“我没事,多谢小侯爷关心。”
一旁的许清风握拳假意咳了几声,这一举动果然引起了在场所有人的注意。
“许二公子,夜阑如若有任何得罪之处,还请你大人不记小人过,不要和他一般见识!”柳云暮配合他微笑着说道。
许清风听着这话心里觉得顺畅多了,阴阳怪气的说:“呦,不敢当不敢当!你柳大公子前几天的忠告犹言在耳,我是时时刻刻提醒着自己,真是万万不敢忘啊!”
柳云暮心道:果然如此!
“那依许二公子看,应当如何处理这件事呢?”
许清风一双桃花眼狡黠一笑:“简单!你肯定做的到!”
柳云暮做了一个请的姿势,示意他说。
沈秋白却在两人之间来回打量,终于道:“你们在打什么哑谜?究竟生什么事了?”
许清风对着沈秋白眨了眨眼,拿起桌子上的一壶酒,转身却对柳云暮说:“只要你为前几天说过的话向我道歉,并且把这壶酒喝完,我就大人有大量姑且放他一马!如何?”
“许清风你别太过分了!”江夜阑忍不住冲他吼道。
“啧!吵什么吵?你的命全由我说了算,你还不赶快求你主子按我说的去做,好让我放你一马?”
“你休想!我就是……”
“好,我答应你!不过许二公子可要信守约定!”江夜阑还未说完话,便被柳云暮打断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