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你还是想听听我有没有其他解释。”她说。
“对,没错。至少要把你从这件事剥离出去。”
迪妮莎耸耸肩。
“行吧。”
一点点拉起百叶窗的串珠,她将自己的身影暴露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
然后拉开窗,在所有人抬着头等待答案的刹那,对着横在门口的黑车竖起中指。
“你儿子就他么是自杀,少特么在那儿摆个不接受现实的蠢样,回家丢人现眼去吧!”
“刷——”
在所有人呆滞的目光,她平静拉上窗,降下百叶窗的叶片。
果然没多久,下面更加汹涌的砸门与叫骂透过玻璃传入屋子。
“好了。解释完了。”
目睹一切的库洛洛按着额角叹了口气:“从某种情况来讲,玛丽还真是胡作非为呢。”
“好说好说。”
“那接下来呢?你打算怎么收场?”
“他吵他们的呗。”
清风卷着嫩芽扫进房间,同样卷起她的发。迪妮莎拉开门,推开走廊上的窗户。
在库洛洛讶异的注视下,迪妮莎踩上走廊的窗台,利落的翻出窗外。
她将手帕环在外墙一侧的排水管道,双腿支撑在管道两旁。
“反正老头子一开始就打算处理不好就把我推出去背锅,我干嘛还要反过来维护他呢?你说是吧?”
迪妮莎顺着管道滑了下去。
“对了。替我向老头子请个假,就说我快生了,暂时先回家休息。”
随下落的动作,柔软的发尾在窗外俏皮的跃起又消失,下方随即传来道别。
“就这样吧,拜。”
迪妮莎毫无留恋的转身离开。
“呵。”
事务所二楼
被独留下的库洛洛缓步来到走廊。他双手插入裤兜,居高临下凝视楼下翻墙而出的迪妮莎,再没了平时的温和伪装。
“之前怎么没发现你这么有趣呢?”
低沉的嗓音如同钢琴低音的旋律。他轻轻捂住嘴,思考着。
“玛丽是你的真名吗?”
那声低喃陷入风里。
。
对比法医事务所一触即燃的气氛,百米开外的街道安静得连空气都带上闲适的味道。
迪妮莎踩着高跟鞋走在街边,她盯着橱窗里的新衣,直到震动声在口袋里响起,她才收回视线,拿出口袋里的第一台手机。
感谢玛丽小姐为我们做的伪证……
是雇主发来的感谢信。迪妮莎一目十行的看完,又退出来点开后一封邮件。
尾款到账的金额数令人满意,迪妮莎欣赏了好一会儿那一长串的零,爽够了再删除掉两条信息。
想到刚刚事务所库洛洛所说的关于自己“私收戒尼”的事,她对着街道粲然一笑。
“工作期间还能赚外快的事,我不干才是傻子吧?”
这一刻,她做出真实的回答,可惜想了解真相的听众并不在场。
钱包丰满的迪妮莎走进那间商铺,买了展示柜上那件心仪的长裙,提着袋子回到出租屋。
时间很快进入夜晚,漫长的夜晚过后,晨光又驱走了月亮。
一夜无梦
第二天清晨,她的房门被人敲响了。
她在这座小城没交过朋友,所以第一反应,是法医事务所那边透露了她的住址导致仇家上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