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出事以后,到前几日的他才是性情大变的那个。今天也许恢复正常了?
宝嫣万分想不通,他居然会在贤宁跟前,还这么维护她。
不过效果自然是好的,至少当着他的面,贤宁即使还想用其他法子对待她,也没有强求她一定要来她院里锻炼体魄了。
晏子渊陪宝嫣在婆母这待了有一两个时辰才走。
而宝嫣,也成功地因为碍了贤宁的眼,而被打发了。
回去后,松氏见她这么早回来,还十分讶异地问:“长公主是不是心气顺了,这次没有难为女郎?”
小观反驳:“不是的阿母。”
她将晏子渊替宝嫣撑腰的事一说,松氏的表情与她们当时的惊讶没什么不同。
松氏:“要不是有那一出,这位大抵也是好的?称不上那么坏?”
宝嫣心情更是复杂,她想到分开之前,晏子渊同她说的“你放心,我与阿母说清了,她只以为是我缠着你,我已将过错都揽在自己身上,不会让她怪你的”,还有“她若是想想为难你,你自个儿也小心避讳些”。
“若是还有麻烦,你就让人来找我。”
相同的话,还有一个人说过。
宝嫣听着,滋味各有不同。
但是这两人,她是一个都不想求的,可是今日这份他在婆母跟前护着自己的人情,怎么还?
想到晏子渊说的议事去了,宝嫣叫住正要离去的松氏,“乳母,准备些点心吧,我答谢他去。”
庆峰每日都会亲自去伙房,盯着送与陆道莲的吃食是否干净。
今日也是一样,只是刚走到门口,他就听见一道耳熟的声音,那个婢女的嗓子尖细无比。
他威胁她的时候,总能觉着会被她给震聋。
听见里头的对话,躲在门后的庆峰喷着粗气,狠狠冷笑一声。
宝嫣回去得早。
想起她今日去侍奉尤为喜欢刁难人的贤宁,刚派完事务的陆道莲站在桌案前,捏着那支曾经在一行背上留下过经文的狼毫。
头也不回地询问从伙房回来的下属。
陆道莲:“她怎么样,贤宁可有苛责她?”
宫廷的磨人手段,多不胜数,不是一个涉世未深的世家女能招架住的。
背后半天没传来声音。
又搞什么鬼?陆道莲蹙眉,颇有威压地朝庆峰睇去。
“那新妇?”
怕被怪罪,庆峰赶忙道:“她好,她自然好,她好得很啊师叔!”
“?”
“师叔交代,让我传话给晏子渊,告知他长公主今日要为难新妇,他果然陪她去了。可是——”
犹如宝嫣犯了天大的罪,庆峰大声道:“可是那新妇,以为这是晏子渊一人的安排,如今打心里觉着他好,出来后就急哄哄地使人给晏子渊准备点心。”
“由她亲自给晏子渊送去了!”
这叫什么?为他人做嫁衣,竹篮打水一场空吧。
陆道莲:“……”
庆峰幸灾乐祸看着他师叔反应,只见陆道莲说了个“好”,然后丢开了笔。
他面无表情地转过脸,没再说其他的。
但是就有大写的“新妇遭殃”在脸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