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個不坦率的人,這點和周助簡直一模一樣。
「你來啦?」
在昏暗的燈光下,隱隱約約可以看見有個人倚著樹幹,用帶著調侃性質的語氣說著。
「來找我幹什麼。」不二走過去,靠在樹幹的另一邊。
「你明明是很希望我來找你的啊,不是嗎?」←自戀的某人。
「如果你只是要來說這幾句話的話,那我就先走了。」
「等一下,不二。」
很聽話地停住了。
「不二,我來是想和你談談。」
「談什麼?我們沒什麼好談的。」
「那次在德國是怎麼回事?你怎麼會變成國光的樣子?」
「不知道。」
「不二,我知道你沒有變。」
「變不變都不干你的事。」
「這不像是以前的你會說的話。」
「本來就是。」
「說實話,現在的你……沒有資格喜歡國光。」
「對,我是沒有資格。我從來就沒有資格!資格什麼的東西從來都是屬於不二周助,而我,什麼都沒有!」不二的情緒忽然變得很激動。
「你把國光當成什麼了?!取代不二周助的工具嗎?!」龍雅開始怒吼,他痛恨這樣自暴自棄的不二。
「你不會明白的。」不二安靜下來,露出了極為痛苦的眼神。
「那天……就是我離開越前家那天……看到的那個人,是你嗎?」
「……是我。」
「你為什麼會出現在那裡?」
「不知道。」
……
「你就沒有什麼想要對我說的嗎?不二。」
「沒有。要說什麼話你就快說完。真是被幸村那傢伙騙了,還以為有什麼重要的事。」
「不二,你應該……早就知道我的事了吧。就是連國光也不知道的那件事。」
「……是。」不二的臉上似乎有了些許波動。
「替我好好照顧國光。」
「開什麼玩笑,別像交代後事一樣。」
……
「叫你越前還真不習慣。」不二的眉頭舒展開來,輕笑出聲。
「如果覺得不習慣,不要叫不就行了。」
「我沒有資格,也沒有理由。」
「我願意就行了。」
「少臭美。」
……
「不二,我好想和你打一場。」
「嗯。會有機會的。」
但是自始至終,他們沒有向對方看一眼。因為對方的模樣,早已銘記在心,無須多看。在這種情況下,多看一眼,就是多一份悲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