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景毓亲自驾马车冲向考场,幸好清晨路上人少,没有人再出来阻挡他,一路畅通无阻。
两人紧赶慢赶的,总算是及时赶上了。
考场前都是赶考的书生。
苏景毓停下马车,拿着赶考用的东西马不停蹄的冲向考场,在入口处停下,把需要检查的东西交给守卫。
他气喘吁吁的回过头。
朝阳初升。
秦诗萝站在马车前不断朝他招手,脸上带着兴奋又灿烂的笑容。
苏景毓晃了下神,轻轻笑了笑,冲她微微颔首,步履坚定的走进了考场内。
……
苏府。
裴元卿端着汤药进门,见苏灿瑶赤脚踩在地上,正站在窗边朝着窗外张望,不由皱了皱眉。
虽然苏灿瑶床边铺着羊绒毯,踩上去软绵绵的,但现在还没有入春,清晨很是寒凉,她光着脚下地,容易受了凉气。
裴元卿放下汤药,大步走过去,将她拦腰抱回拔步床上,沉声道:“风寒未愈,不许胡闹。”
苏灿瑶坐在床边,拢了拢披散的乌发,“我想看看什么时辰了,哥哥这个时辰是不是都进考场了”
裴元卿看了眼外面的天色,“应该已经开考了。”
苏灿瑶不自觉有些紧张,手指轻轻抓着身下的绒垫。
裴元卿唇边噙着一抹淡笑,在她头顶揉了一下,“别担心,如无意外,你这个状元妹妹是做定了,最低也能做个探花妹妹。”
苏灿瑶更紧张了,一颗心提了起来。
她看了看窗外,压低声音问:“你怎么这么肯定难道……你让太子殿下给我哥哥泄题了不行啊!寒门学子读书不易,求的就是个公平,那种败坏道德的事我们可不能做。”
裴元卿沉默片刻,无力道:“我只是对阿兄的水平有信心。”
“……哦。”苏灿瑶眼神游移起来,抬手摸了摸额头,怀疑自己还在发烧。
她怎么会想到那么离谱的方向!
裴元卿把汤药吹凉递给她,“快点喝药吧,不然人病着就容易胡思乱想。”
苏灿瑶扁了扁嘴:“……”
她看着手里冒着苦味的汤药,忍不住皱眉,磨磨蹭蹭,半天一口都没喝下去。
“我已经不烧了,我觉得我喝几碗姜汤就能好,可以不用喝药了。”
裴元卿从善如流的点点头,“要不你再睡会儿,等你睡着了,我用昨晚给你喂药的法子喂药。”
苏灿瑶脸颊一红,仰着头就把一碗汤药喝下去,那速度、那架势,也许再来一碗还能喝下去。
裴元卿忍笑,往她嘴里喂了颗饴糖,用拇指轻轻蹭掉她唇上的水渍。
“原来你知道我昨晚是怎么给你喂药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