听到这话,方晨雨哪能立刻就走,她依言坐下,接过孕妇递来的水喝了两口。不知是不是错觉,这水喝下去之后她觉得更渴了,又连喝了几口才把那种渴意压下去。她关心地问“他们怎么能把你赶出来呀”
“有什么办法。”孕妇摇头,“他哥哥诬陷我出轨,说我肚子里的孩子不是他的,我在那个家就待不下去了。本来我想流掉这个孩子,但医生说月份太大只能留着”
方晨雨正要安慰孕妇几句,忽然感觉眼前一阵迷蒙,孕妇的身影从一个变成两个、三个、四个她努力掐了自己一把,想让自己的视线变清晰,可惜与剧痛一起袭来的是更加难以抗拒的乏力感。
“做得不错。”方晨雨失去意识前听到一把陌生的嗓音从房间里传出来。
孕妇拿出个镣铐,把方晨雨的手反铐到背后,将她扔到长椅里,动作完全没了刚才的虚弱。她腆着脸看向房间里走出来的中年男人,渴望地问“金爷,您不如给我两份七号,我带她尝一遍,保证她会乖乖听话,您想怎么玩都行。”
被称为“金爷”的男人用手绢擦了擦手,走到长椅前看着少女昏睡的容颜,瞧见那漂亮的五官,不由边隔着手绢抚触她的脸颊边赞叹“这么漂亮的孩子,这么快就上七号太可惜了。听话的孩子多得是,少了挣扎会少掉很多乐趣。”见一旁的孕妇露出失望又痛苦的表情,像扭曲的蛆虫,金爷冷酷地抬脚把她踹开,让人把昏迷的少女扛上车带走。
方晨雨醒来时现自己在颠簸的车上,双手被反铐着,眼睛蒙着黑布,无法分辨车子正开往什么方向。她努力想挣开手上的手铐,却现根本是徒劳。
方晨雨乖顺下来,一动不动地维持着原来的姿势。她脑海里回想着昏迷前生的一切,现自己踩进了一个恶毒的陷阱,这个陷阱用的诱饵是个孕妇,利用的是她的同情心。想到昏迷前听到的那把男性声音,方晨雨打了个寒颤,不知道等待自己的是什么样的厄运。
“醒了”一只粗糙的大掌按上方晨雨的脑袋,“别怕,我带你去个好地方,你一定会舍不得走。当然了,你也不用走,这么多年来你是我见过的最可爱的女孩。果然是白天鹅,又善良又美丽,谁看了都忘不了。”
方晨雨不动。
那只大掌也收了回去,除了她的手被反铐住、眼睛被蒙起来之外,男人表现得彬彬有礼,丝毫不像有什么歹心。
方晨雨没到校上课,各科老师一走近教室就现了。不过方晨雨是个乖学生,从来不会无故缺课,科任老师都默认她和班主任叶培汝请假了,也就没多问。班里其他人也一样,都以为方晨雨有事没来,也没想过去和叶培汝求证。直至叶培汝来上第三节课,才现方晨雨没到校。他让孙志清先带读课文,自己回办公室打电话到方晨雨家询问是什么情况。
方晨雨起得早,晨练完有时会往家里带早餐,有时学校有值日会直接去学校。今天正好是方晨雨值日,一般来说方晨雨会提前去学校,因此杨铁头没见着方晨雨晨练完回家也不觉得奇怪。
接到叶培汝的电话之后,杨铁头心头猛跳,说“她没去学校不可能,今天她值日,照理说应该更早到学校才对,怎么可能没去”
叶培汝一听,知道出事了。他说“她确实没过来。抱歉,到我上课我才现她不在。”
都已经九点多了,说明方晨雨可能已经消失两个多小时杨铁头说“我让人去找找看。”
杨铁头挂断电话,急匆匆地穿好外套往外走。出了院子,杨铁头就撞上了刚遛鸟回来的关老爷子。关老爷子见杨铁头满面急色,不由问“杨老弟怎么了”
杨铁头简单地把方晨雨没到学校的事告诉关老爷子,说“我先去安保公司那边找点人一起帮忙找。”还没到可以报警的时间,只能靠自己人先找找。
关老爷子目送杨铁头走远,皱起眉,走回自己院子,进屋打电话给关父。上回关父和关峻的谈话他也知道,这种时期方晨雨突然消失还是得慎重点才行。
关父接到关老爷子的电话,眼皮也跳了几下,觉得这件事很不妙。要是方晨雨真出了什么事,他怎么和儿子交待关父在办公室里踱步来踱步去,没能拿定主意,只能先打电话让老熟人帮忙沿路设卡拦截,看看有没有可疑的车辆。
这是最坏的打算了。
他还是希望方晨雨只是上学路上遇到点什么事,而不是被某些人给带走了。
可惜很多事往往会事与愿违。关父这边这样希望着,杨铁头那边却找到了很不好的线索,有人说早上晨练时看到方晨雨扶着个孕妇往某个方向走,没来得及打招呼。只隐约看到她们是走往前面那栋大部分房子都出租给别人的出租楼。
杨铁头走到出租楼那边逐门逐户地找,很多人都不在家。这种老旧的出租楼也没有装监控之类的先进设备,杨铁头没能找到线索,只能找到大房东询问租客的情况。
大房东明显没睡醒,打了个哈欠,说“我这楼有很多二手房东,有些房子住了什么人我也不清楚。”
“那有孕妇吗”杨铁头问。
“没有,都是上班族,加班都加不完,哪有时间生孩子。”大房东说。
杨铁头心里那种不妙的预感更浓了。他深吸一口气,正要在想想办法,旁边屋子的木门吱呀一声开了,那是个年纪挺小的小孩,约莫六七岁,他眼睛乌漆漆的,看向杨铁头,说“我见过。”
杨铁头霍然看向小孩。
“孕妇。”小孩掰着指头数,“一个。男人,三个。在,最后一间。”他指向走廊尽头。
大房东说“不可能,那房子没住人的,暑假的时候有个老人在那里走了,一直没租出去。”
“有。”小孩说,“孕妇,男人,最后一间。”
大房东拿着钥匙带杨铁头前往最后一间房子,咔嚓一声,门锁被打开了。杨铁头走进屋一看,现桌上有一个杯子,里面只剩一点点水。他拿起搁在地上的暖壶,拔除塞子一探,热的
杨铁头说“水是热的。”
“不可能,我没租出去,钥匙只有我有。”大房东说。
杨铁头手微微颤,他见过的偷儿太多了,很多时候要开锁不一定需要对应的钥匙。怀孕的女人,喝过的杯子,他不需要做太多猜测就能够推断出早上到底生了什么事他准备去报警,一起身,却看见长椅缝隙间卡着根带。这是方晨雨晨练时用的,扎着很方便。
杨铁头拿起那根带,紧紧地握在手里,哽咽着对大房东说“借个电话,我报个警。”饶是杨铁头自诩是个从不流泪的铁汉,遇到这种事还是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那是他唯一的外孙女
作者有话要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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今天是极其粗长的甜甜春怕不怕,,,,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