崔父气得脸色乌青,指着若宁斥责道:“郡主是要活生生气死小女吗?”
“不是我,”若宁吓得连连摆手,“我只是说了她几句,没想到她……”
“你还敢胡说!”崔夫人彻底失去了理智,扬起手就要打她,“若是棠棠有事,你就给我下去给她陪葬!”
“啊!”
若宁这下再也没了先前的嚣张气焰,拼命的向陆怀卿身后躲去,“太子表哥救我啊!”
场面顿时乱成了一团,最后还是陆怀卿一锤定音道:“崔大人莫慌,御医刚离开不久,本宫这就派人将他寻回来替崔小姐诊治一番。”
崔家二老这才寻回一点理智,连忙将崔允棠扶上了车撵。
太子的车撵虽然大,但也坐不下太多人,何况于礼不合,所以二老将崔允棠扶上去之后便守在外面等着御医。
崔允棠装作虚弱无力的模样被搀扶着,一个不慎,险些又当场摔了下去。
好在陆怀卿反应快,几乎在瞬间便将人拦腰扶住,关切的问道:“崔小姐没事吧?”
温香软玉入怀,他自然的联想起昨夜的事,当时的他不甚清醒,对她实在是太过粗暴了些,只怕她现在身子还有些不适吧。
二人的距离极近,呼吸几乎交缠在一起,那种莫名其妙的熟悉感再次涌了上来。
崔允棠有些尴尬,于是掩饰性道:“我身子不便,在殿下面前失礼了。”
听她这样说,陆怀卿才察觉到自己有些失态了,轻声告了声罪后便松开手坐在了一旁。
正当崔允棠不知该该如何提醒他二皇子的事时,忽然听到他开了口:“崔小姐设计同我独处,不知有何见教?”
崔允棠心中一震,下意识的凝眸望去,刚好对上陆怀卿清冷凉薄的眼神。
有那么一瞬间,她忽然觉得,陆怀卿绝对不像传闻中一般与世无争。
似乎看出了她的疑惑,陆怀卿再次出声道:“久病成医,崔小姐瞒不过我的。”
他并未刻意施压,语气甚至还算温和,可与生俱来的上位者的气势却还是让人如芒在背,丝毫不敢轻视。
崔允棠心下一沉,面色却是沉静如水:“殿下慧眼,相信也能看得出我对殿下并无敌意。”
“是吗?”陆怀卿不置可否的应和了一句,“那崔小姐究竟所为何事?”
崔允棠咬牙,干脆兵行险着,直白的表明了意图:“我只是想提醒殿下唇亡齿寒的道理,殿下与二皇子交往过密恐怕不是一件好事。”
此言一出,陆怀卿的眉峰瞬间挑了挑,转瞬便露出来了一个似笑非笑的神情。
“怎么?崔小姐养在深闺,居然也能对朝中的局势这般明晰吗?”
崔允棠心知他是起了疑心,当机立断将脏水泼在了贺文轩身上。
“只是昨日在老太君府上,听到贺家公子议论了一番,今日既然碰巧遇到了殿下,所以才来提醒几句。”
不知怎么,看见她殷切的眼神后,陆怀卿心中越来越不是滋味,语气有些生硬了起来。
“你同那贺文轩关系很好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