叶晚意眼睛红通通的,眼角还有泪痕。
沈星河终究是舍不得,心疼地为她拨弄好额前凌乱的碎,冰凉的薄唇,从眼角到脸颊,温柔地用数不清的吻替她擦拭着泪水。
“我真的行吗”叶晚意真的很害怕拼尽全力后,得到的结果依然是失败,没错,她就是心态不好,她是输不起的人。“你行的。”沈星河拍拍她的背,“不哭了,好吗”
叶晚意点点头。二十七岁,这是她第一次在沈星河面前哭,好像也没什么丢脸的。好像也可以不那么坚强,好像也可以一小脾气。
“我是不是很幼稚,情商很低。”叶晚意觉得和他比起来,自己在人际交往和亲密关系这一块,简直是不及格。
“跟我比起来,确实有点。”沈星河笑着开玩笑。
叶晚意一记拳头招呼过去“我这样说是想让你说不是。”
“好好好,不是。”沈星河像哄小孩子一样哄着她,他知道,她在慢慢卸下防备,一点一点信任他。
情绪稳定过后。
“所以,现在可以睡觉了吗”叶晚意问。
“你指的是哪种睡觉”
“睡觉还分哪种”叶晚意明知故问。
“当然。”
“”叶晚意拿起被子,幽幽地看着他,“沈星河,你刚才可是欺负我来着的。”
“那叫友好沟通。”
“那我是不是得对你进行友好回应呢”叶晚意猛地掀起被子,往沈星河头上一蒙着,捂着他不让他动弹。
“哈哈哈哈。”叶晚意看他被自己扑倒蒙在被子里,弄了半天人也出不来,笑得不行。
“叶晚意我现你真的是又菜又爱玩。”沈星河刚才故意逗她才没从被子里出来,哪知道她那么猖狂,大有“谋杀亲夫”的意思。
“喂喂喂打住打住停火”一个不留神,沈星河立马反客为主进行反扑,他还挠叶晚意的痒痒肉,弄得她连连求饶,“我怕痒”
“求饶得有个求饶的样子,你说是不是。”沈星河才不听她的,先挑衅的可是她。
叶晚意实在是扛不住了,只能投降,抛出丧权辱国条约“睡衣”
“嗯”
“睡衣不是还有几套吗我们去试求你了,别挠我痒痒肉。”
“成交。”沈星河停手,然后忽然又想起了什么,“不过叶晚意,你好像还欠我一笔债。”
“什么”
“高考结束那一回,你把我骂了个狗血淋头。”
“你这旧账翻得是不是有点久远”
“就说是不是你,骂没骂吧。”
“嗯,怎么”叶晚意理直气壮,大有你能把我怎么样的气势。
“是不是得弥补一下我受伤的心灵”
“怎么弥补”叶晚意狐疑,她觉得沈星河在憋着坏水。
“先欠着吧,等我以后想到再说。”
“你过分了吧”
第二天一早,两人吃完早饭,一起出门去上班。沈星河开车把她送到地铁口,她下车,朝他挥挥手。
“路上慢一点。下午宣讲会见。”
“嗯。”他目送她下地铁口,直到看不到人影,才动车子驶离。
叶晚意坐上地铁,她摸着自己无名指上的婚戒,觉得心里暖暖的。从小到大,她都没有觉得自己运气好过,但是这一回,她想,是不是老天开始眷顾她这个命苦的孩子了呢
从未觉得这样有力量。那是她失去了很久的,可以战胜失败的勇气。
妈,等过段时间工作稳定下来,我带他回去见您。有一些事情,我会当面跟您解释清楚。叶晚意编辑完微信消息,想着,也许是时候该向妈妈坦白了。因为,她不想再把这枚戒指摘下来,藏着掖着,她想一直光明正大地戴着,收获家人的祝福。
只是,叶晚意没想到的是,已经有人先她一步把她和沈星河的这层关系告诉了妈妈,但是,告诉的信息却是完全错误的,那人知道沈星河已婚这点不假,但是,却不知道他的领证对象是叶晚意,导致全家人都以为叶晚意是插入人家婚姻关系的小三,还被渣男傻乎乎地骗到了北京。