紅髮軍雌坐在他對面,邊吃邊舉起酒杯。
他也學著赫佩斯的樣子回應,緊接著紅髮軍雌拿杯口輕輕和他的碰了碰。
「長留,婚快樂。」
搖擺不定的燈光下,窗外是璀璨的萬家燈火,赫佩斯聲音低沉曖昧,仿佛一曲足夠纏綿的情歌。
謝長留不飲酒,僅僅只是上唇碰了碰杯口。
他看著赫佩斯在燈光下愈發明艷的臉,言簡意賅:「同樂。」
冷漠淡然不動如山。
赫佩斯臉上笑容加深,手上的動作卻像是被輸入既定程序,機械性進食。
晚餐的後半程意外平靜,謝長留一如既往保持沉默,某個軍雌也沒有想著瞎撩撥。
可能是下午對謝長留說的那句話激起了他隱藏的羞恥心。
3o55在謝長留腦子裡異常安靜,像是完全不存在。
但謝長留知道它情緒很激動。
神識里的先雪劍格外委屈,拼命和他「訴苦」,認為那個發光的圓球太過吵鬧。
咽下最後一口有些乾澀的烤肉,謝長留放下刀叉,在沉默中對赫佩斯道:「辛苦了。」
赫佩斯忍俊不禁:「你是我上司嗎?」
謝長留貧瘠的社交能力不足以讓他在這個場合說出足夠恰當適宜的話。
聽見赫佩斯的話,他認真道:「抱歉。」
「……倒也不用道歉。」赫佩斯放下刀叉,看了眼光腦上的時間:「今晚還要回軍校?」
話里的意思很明顯是「留宿請求」。
「明早還要軍訓。」謝長留平淡道。
他就像一面銅牆鐵壁擋在赫佩斯面前,自動反彈所有帶有曖昧色彩的話語。
赫佩斯聳聳肩:「還真是勤奮啊。」
他起身,把餐盤收攏送廚房,順便攔下謝長留要幫忙的手。
「閣下坐著休息就好。」他微笑著關上廚房的門。
然後拿出光腦噼里啪啦給格其蘭發消息。
【我要吐了,怎麼會這麼難吃!好像加錯調料了!】
【明明對著食譜做的,甚至在你一步一步的檢查下做完,怎麼還能出錯?】
【差點在他面前沒忍住,我現在喉嚨里全是那個噁心的滋味。】
【謝長留是怎麼做到面不改色吃完的,他的舌頭未免太厲害了。】
格其蘭:【早說了讓你叫樓下餐廳送飯上來。你那位雄主也真是脾氣好,沒有當場爆發訓誡你。】
【他脾氣一直挺好的。】
根本就沒有過起伏變化,一條直線走到底,可不就是好脾氣。
格其蘭:【牲口,別和我秀恩愛,我還沒找到雄主,你給我閉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