謝長留清清冷冷看著他,疑惑反問:「蟲崽……孩子?」
「我亂講,你亂聽,別放心上。」赫佩斯隨口道,匆匆將這件事翻頁。
他和謝長留又不會有孩子,估計他徹底解開束縛那天,謝長留就會離開了。
謝長留體質還特殊,有解開束縛的可能性。
真正解開後,所有的麻煩都不復存在,他也能幹脆利落離開。
赫佩斯掩下心底一點失落,沖謝長留笑笑。
卻沒注意到謝長留眼底細微的探究情緒。
3o55驚訝道:「他怎麼想到孩子了。」
謝長留說:「不知。」
他低下頭,將桌面清理乾淨,用具全部歸還原位,食物清理出來的殘渣丟進垃圾桶。
下課鈴響,赫佩斯沒等他,便說有事匆匆離開,最後是他一個人回的宿舍。
孩子於他而言太過飄渺,他從未想過自己會成為一名「父親」。
丈夫的身份都是因為穿越異世,承擔任務才擁有。
如果沒有這次的意外事件,「道侶」二字都不可能出現在他的世界裡。
殺妻證道飛升這件事更是無稽之談。
3o55悄悄嘀咕:「他不會想要孩子了吧?」
「軍雌總不至於到年齡了就有這種想法。」
它嘀咕嘀咕著,突然想到孩子這件事光是赫佩斯一頭熱並沒有意義。
於是小心翼翼開口:「仙尊……」
問題還沒問出口,謝長留就像是知道它要問什麼,一個回答堵了回去:「不會。」
「哦、好吧。」3o55有些小失落。
還以為能看到蟲崽什麼的。
謝長留打開宿舍門,艾格文和舒伯南兩個年輕雄蟲正在客廳打遊戲。
他們的日常就是這樣,上課,吃飯,回宿舍打遊戲看電影,周末回家或是約上雄蟲好友外出放風遊玩。
見到他進來,艾格文還關心了一句:「昨晚薩雅宮聽說有敵襲,你沒事吧?」
真正的敵人謝長留搖了搖頭。
「那就行。」艾格文說,毫不猶豫打爆舒伯南操縱角色的頭。
在舒伯南暴跳如雷的怒吼中站起身,給自己倒了杯水:「昨晚那場宴會本來準備讓年輕雄蟲雌蟲聯誼,結果什麼都沒有,就全部被緊急拉進醫院檢查了。」
「說是敵襲,查來查去,連個敵的影子都沒有。」舒伯南撬開一瓶飲料,「現在說是要採訪宴會來賓。」
他說著說著露出幸災樂禍的笑容:「奧斯爾德今年一定倒大霉了,昨天薩雅宮敵襲,他受到驚嚇昏迷,昏迷倒沒有多大問題,結果被踩到了,再次進醫院,現在昏迷,還沒醒,皇室那邊急死。」
謝長留乾咳兩聲,並沒有插話的意思。
宿舍門鈴響了響,艾格文看看舒伯南,又看看謝長留:「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