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时候动手了,她想。
紧接着一跃而下,四周静悄悄的一个人都没有,屋内的秦老爷子睡得正死,看样子怕是天塌下来床上这位也醒不过来。
林九夕轻笑,中了她迷散的人可不会这么轻易醒过来。
趁现在赶紧找到令牌,她得赶紧去城外粮仓开仓放粮,这都耽搁了多少日子了,现在城里已经出现不少吃不上饭四处找野菜挖的人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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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如今正值冬季,虽然东璃的冬日不甚寒凉,可这野菜也是没有的。
会在哪呢,林九夕搜遍了秦付清全身,竟什么都没找到。
以这家伙的顽固思维,这么重要的东西定然不会交给他的妻子保管,下人他又一向是不放心的,除了带在自己身上别无他处可放。
秦付清人品不怎么样,但是眼光倒还不错,将寝室装修得颇具风雅,是不是越是那些铜臭商人??越想追求那些风雅骚客的东西。
正所谓越在意的就是越缺少的,这些也不过就是附庸风雅罢了。
墙上连挂着几幅名家画作,虽说秦付清这么做有些附庸风雅之味,但是也不难看出他心中偏爱竹石,几幅画作皆是与竹石有关,就连屋外也种着一大片竹林。
既喜爱竹石,那便是欣赏竹叶劲风不倒,金石不弯的品行,便为刚直不挠之态,可这屋子里却有一处与周遭不合,心里不盘算的人是看不出来的,但是只要细细观察整间屋子的布置,就能发现问题所在。
果不其然,林九夕手掌刚抚上去,便感受到手掌下不同于寻常墙体的触感,像是有什么机关似的。
咔嗒,类似落锁之声轻响,墙面出现一道暗格,林九夕拉开里头暗格的抽屉,里头赫然躺着的是一块银色令牌,这个应该就是家主令了。
此外,暗格里除了这块令牌,旁边还有着一纸书信,林九夕拿起仔细瞧,发现信上并无落款,能被秦付清藏在此处,信封上还全无落款,此间定然是有什么秘密的。
于是她一手将令牌揣到怀里,一手打开信封,只见信封里头不仅有着书信,最奇怪的是还有着一支骨哨。
这骨哨是用来干嘛的?林九夕好奇,想着信里或许能有什么答案,结果将那纸书信翻来覆去看了好几遍,赫然是一封老友拜会嘘寒问暖的书信,她从中看不出什么蹊跷来,只是她心觉事情没那么简单。
若真的只是老友来信问好,为何不大大方方的落款,以秦付清的性子,又怎么会将此信放在这样秘密的暗格里,这个骨哨又是怎么回事。
知道不妥,林九夕还是将东西一齐收进怀里,想着等日后回去再慢慢研究。
从秦府出来,天边已见晓光,秦家粮仓并不难找,难得是如何取得里头掌事人的信任。
“你说你是老爷身边新跟的人,老爷派你来开仓的?”能坐上管事人位置的都不是傻子,管事的见她眼生,尽管手上有令牌还是叫人起了疑心。
林九夕将头略略低下去,但是言语上却并不卑微,她现在伪装的身份是秦老爷身边替他办事儿的人,如果只是一味地卑躬屈膝反而叫人起疑心。
“是,老爷今儿身子不适,拿了令牌就叫我来这里开仓,怎么,你难道还怀疑我这个令牌是伪造的不成!”
管事的见她如此气势,心里便也信了三分,才开始赔上笑,“小哥说得哪里话,我也不想怀疑你,只不过现在乱世,凡事还是谨慎些得好。”
林九夕不想浪费时间,“别废话了,你且看看这令牌是不是真的,确认无误了之后就带我去粮仓里看看吧。”
掌事接过令牌,仔仔细细确认了一番,这才放下心来,“你跟我来这边。”
就这样,林九夕跟着掌事人来到了秦家最大的粮仓,之前她还疑惑为什么一定要拿着令牌才能来,现在倒是知道了,令牌就是打开舱门的钥匙,仓库大门就是精心设计的一个精密机关,如果没有令牌,怕是墙边两排小孔中射出来的箭就能将闯入者射成筛子。
至于里面……不看不知道,一看竟将林九夕都吓了一跳,秦家在外面口口声声说没粮,结果私底下却存了满满一仓库的粮食,这要是全都放出去岂不是够全城的百姓吃上好些日子。
“明明有这么多粮食,怎么却不肯开仓放粮给百姓。”她暗自嘀咕着,“既然他不将百姓放在心上,那这个善人不如就拱手让给大盛吧,就相当于是他抹黑了我们这么些天做的补偿。”
掌事猛地听她这么说,已一下子还没反应过来,后知后觉地才发现此人说了什么。
“你……你是大盛的人!”
还没等他开始叫喊,只见他身体猛地一挺,整个人昏死过去。
门口传来阵阵脚步声,直到这些人拐个弯走到林九夕跟前,这才发觉原来都是老熟人。
“胡校尉来得及时,外头的人都处理了吧?”来人正是胡青龙,此时他早已升任校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