柏佳依我被我爸暂时禁足了,这几天回不来,今晚等下我让司机来拿行李箱啊。
禁足
柏佳依千万句骂人的话憋在胸口,解释了句我想离婚,闹翻了。
简明扼要的七个字就能想象出一场大戏。林棉瞥了瞥正关着的书房门,不能确定语音时候的隔音效果,只能打字安慰了正处在暴走边缘的柏大小姐,突然想起来什么,补了一句。
林棉还是让司机明早来吧,今晚可能不行。
柏佳依也行。不方便吗
林棉用电子笔抵着下巴,垂眸回我不小心被关在门外了,什么都没拿,现在在阙清言这里。
足足一分钟后,接二连三的信息涌了过来。
林棉指尖在键盘上停顿两秒,正想着怎么回,对面语气激动地问
柏佳依睡到了吗
“”
打字解释完后,林棉托着脸看着s里画了一半的稿子。
回想了遍信用卡里攒着的钱,离预期中的数字还差一长段距离。
她缓缓趴在桌上,不怕死地默默想,不知道包养阙清言要多少钱
即使是在林家没没落之前,阙家的权势地位都要比之高出一阶,更别说现在了,再者说,即使没有家族优势,阙清言本身也处在精英阶层。
所以事实是,他可能根本不缺钱。
林棉选择性忽略这个事实,乐观地咬笔,给自己洗脑。
早晚有一天她能攒够钱,然后
阙清言就在一门之隔的客厅里,重温了人生动力的木眠老师今晚格外勤勉,很快从被拒绝的忧郁沮丧中走了出来,画稿度飞快。
彩稿完成得差不多,林棉看了眼时间,已经过了凌晨一点。
很晚了。
她画得手指酸麻,刚站起身,想出书房去客厅悄悄看一眼人,头顶的灯在刹那间熄灭了。
林棉“”今晚公寓的供电还能不能好了
偌大的书房很快陷入一片黑暗,窗帘被风轻轻吹起,笔电屏幕幽幽着白光,笑得甜蜜的男女主人公在此刻看起来
非、非常渗人。
不同于自己的房间,眼下是完全陌生黑暗的环境。林棉一时没适应过来,借着电脑光去摸索,摸着桌沿慢慢往外走。
在深浓的暗色里沉默几秒,林棉出声“阙、阙教授”
没有人应声。
“阙教授”
“”她凭借着记忆一点点往书房门口挪动,连敬称都省了,抖着小声叫他的全名“阙清言”
还是没有回应。
“阙”
林棉刹那止声,突然想到一个重点。
他不回应她,是不是代表他现在没有听见
没有听见,喊什么都可以吧
待在黑暗里的林棉注意力被转移,现了比害怕更值得去做的事
“阙清言阙清言”
林棉因为害怕而悸动的心跳渐渐平稳下来,刚才片刻的慌乱像是没存在过。
她跟闹着玩儿一样小声喊人名字,尾音稍稍扬起来,边往门口挪边出声,“阙清言”三个字被翻来覆去变着调喊,好好的一个名字喊得百转千回,就差没哼出一旋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