苏暖还不知道自己接下来将要面对某个小心眼的男人怎么样的报复,依然该吃吃该喝喝,每天写写小日记,吐槽吐槽那个便宜夫君和他那一宫的大老婆小老婆,每天在作死的道路上越走越远……
苏暖是过得惬意,但是她身边伺候的人却慢慢地焦虑起来。
无他,自雍正开始临幸后宫之后,后宫中的妃嫔娘娘小主慢慢地都被翻了牌子,就连“不能生”的安贵人,雍正也招幸了一次,但是唯独苏暖,雍正一次都没有。
苏暖虽然不在意恩宠,也更不想被翻牌子,但是她好歹也是个心智成熟的成年了,早就明白,她的这个身份,被翻牌子是早晚的事。但是现在的这种情况,显然是有些不对劲了。
“奇怪了,原身难道做了什么得罪了四四这个小心眼的不成?”苏暖一边磕着瓜子、一边摸着下巴努力回想原身和四四相处的点点滴滴。
“没有呀,原身虽然沉默寡言,但是规矩却学的很好,没有任何失礼之处。再说了,原身和四四好几年都没有单独相处了,就算想得罪也没有
这个机会啊!”
苏暖百思不得其解,万万没想到,真正得罪雍正的那个罪魁祸首,就是她自己。
“难道是别的妃嫔从中使了绊子?可是也没道理啊,我不过是个最末的答应,还不受宠,谁会没事找事、费钱又费精力地来针对我呢?难道对面的那个?”
苏暖斜着眼睛透过窗户看向对面郭常在所在的西配殿。
说起这郭常在,这一个月雍正有一半的都是翻她的牌子。当真是风头无两、恩宠无限啊。这让本就得意非常的郭常在更加得意了。
当然了,郭常在是得意了,苏暖自然就遭罪了。
这些天,郭常在的气焰越发嚣张,她的人也被明里暗里地挤兑了,更重要的是,她发现自己的份例被苛扣了!
以前,她点一斤肉份例的膳食,到她手上能有十三四两的样子(中国古代一斤十六两),但是她现在扒拉着碗里的肉,看着也就十来两的样子,足足少了小一半!
就像是现在。
看着刚从御膳房提晚膳回来、一脸难看的荷香,苏暖不由地挑了挑眉。
“怎么?今天的晚膳又少了多少?”这两天都成了常例了。
“小主……”荷香支支吾吾地,有些说不出口。
“说吧,你小主有心里准备了。”苏暖端着手边的茶,放在了嘴边。
“……少了一半。”说着荷香深深地把头低了下来。
皇上进后宫一个多月了,谁的牌子都翻了,唯独小主,却一次都没有侍寝
过。现在合宫都在传言,皇上不待见小主,所以才不翻小主的牌子。
他们这些贴身伺候的奴才虽然气,却也无可奈何,毕竟皇上不翻小主的牌子是不争的事实,他们辩解不了。
可宫里的这些闲言闲语也就算了,更让他们忧虑的是,小主的份例也被苛扣了!
而且才一个月,就苛扣成这样,这以后还指不定会怎样呢!每每想到这里,荷香就忍不住地发愁。
苏暖喝茶的动作不由地顿住了,不过很快地,她就若无其事地又喝起茶来,像是什么事情都没有发生一样。
“这才一个月,就少了一半,御膳房这些奴才下手有够重的啊!”喝好了茶,苏暖心平气和地把茶碗放在了桌上,淡淡地说道。
“小主?”荷香有些猜不透苏暖现在的反应,很是担忧地看着她。
“放心,我没事。”苏暖笑了笑,只是这笑意却没有达到眼底,“对了,你拿了膳食,没有和御膳房的人起什么冲突吧!”
“没有。”荷香摇了摇头道,“谨记小主的吩咐,奴婢只是和记录每天从御膳房领取的份例,别的没有多说什么。”却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双眸,深邃地让荷香有些害怕。
“那就好。”苏暖眯了眯眼,手指有节奏地敲击着桌面,目光不知道看向哪里。
“小主,你打算做什么,能和奴婢说说吗?”荷香只觉得自己的声音有些颤抖。
此刻的
苏暖看着很平静,但在荷香看来却像是一座即将爆发的火山,尤其是那双漆黑的双眸,深邃地让荷香有些害怕。
“我一个小小的答应,能打算做什么?”苏暖歪着头、好笑地看着一副惶惶不安的荷香。
“放心,你家小主还没那么大的胆敢和御膳房对上。”
除非,被逼到了极点。
只是后面这一句话,苏暖并没有说出来了。
如果可以,苏暖还是想继续苟一苟的,毕竟,好好活着难道不香吗?
可惜,现实不给她这个机会啊!
苏暖:“再说了,虽然少了一半的份例,但是俭省点,还是够我们吃的。好了,我也饿了,摆饭吧!”
见荷香还要说什么,苏暖连忙打断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