真是好算计啊!
云月笙心中冷笑,她当然也知道是霍湘,不过宋或安是不能说出与霍湘私会的事的,否则就是澄清了罪证后面也不好过
若钉死宋或安,那她便没了助力,若宋或安自证,就是告诉全天下,宋或安与霍湘有染,先不说云月笙届时如何做,就是霍峰那个护短的,怕是会为了女儿的清誉,要了宋或安的命吧
宋或安这是入了穷巷,左右都得遭殃
云月笙都想知道,他究竟是得罪了谁,引来这般算计
霍湘不能说,云月笙一定想要保住宋或安,就只能开始睁着眼睛说瞎话
“戌时宋或安并未离府,就在本宫身侧,本宫身边侍从皆可以作证”
应王闻言拍桌子嗤笑
“胡说八道,本王明明看见那时你孤身一人,小畜生,为了个男宠,你是连脸面都不准备要了?’
“是吗?父亲与钱大人熟识之事本宫怎么从未听说,父亲才是别被小人蒙了眼,丢了皇家体统就不好了呢!”
“你!’‘
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当面锣对面鼓,都是一副胡说八道也要将事情撑到底的模样
谢忱面露难色,这事可怎么办好
这父女两神仙打架,可为难了他这个小小的京兆尹了
此事若不能有个定论,他怕是明天连命都没了
就在案情卡在此处无法进展,云月笙同云渊互呛的时候
苏嬷嬷带着太后懿旨来了,众人只得跪下接旨
“传太后口谕,举子春闱,天子择臣,不可有延误,责令继续大考。至于考场秩序以及审理下毒案一事,全全交由长衡长公主处理”
苏嬷嬷说完笑着对云月笙开口
“殿下,太后娘娘收到您送进宫的折子,命你务必查清此案,拿住真凶,给诸子百家一个交代”
云月笙笑着点点头,早在来的时候她就已经递了消息进宫
跟太后言明,宋或安冤枉事小,举子都是未来的国之栋梁,且背后势力复杂,幕后之人必定是南朝之祸,必须彻查
太后本就忌讳朝中搅乱风云之人,一定会应她
所以她跟云渊对峙,僵持半天,一切只是为了拖延时间,不让宋或安被草草定罪罢了
“多谢苏嬷嬷”
云月笙挑衅转头对上应王,昳丽眉眼里盛满了得意洋洋,故意呛他
“父亲证也做完了,此地是考场,闲杂人等不得入内,父亲还是尽快离开为好”
应王今日难得的清醒烟消云散,对上云月笙那双狡黠的眸子开始有些控制不住自己
面露狰狞,开始不管不顾起来,一边骂人一边就想动手
“小畜生,谁给你的胆子,敢跟老子叫板”
云渊顺手抄起桌上徽墨,径直朝着云月笙砸去
脚边的宋或安都顾不得思考,肢体比脑子快,迅上前将云月笙抱在怀里,为她当下这重重一击
实沉的徽墨直接砸中宋或安额角,脑袋瞬间血红蔓延,血珠顺着男人白皙立体的棱角直直流到云月笙指间
艳色刺痛了云月笙的双眼,她浑身裹挟着戾气,危险看向谢忱挡住的云渊
指间妖力微动,云渊便开始眸光涣散,没有目的的狂,砸东西打人,像个疯子
谢忱不得不与云渊拉扯起来,想要阻止男人的暴行,院内一片鸡飞狗跳
云月笙抱着臂冷冷站在角落,她只觉得云渊每日不得清醒,被人当个神经病属实是活该至极
这人只是稍微一清醒,就开始给她找不痛快,还是让他疯着吧,云月笙想
云渊最后还是被苏嬷嬷五花大绑带走的,堂堂一个王爷,如今连一点尊严都不再剩
院内收拾了一番,谢忱又上上下下搜查,见没有异常,才在云月笙的示意下继续考试
只是宋或安之前被刑讯,面色惨白,手指满是血痕,抖得不成样子,脑袋也是血肉模糊,清不清醒都得另说
云月笙看着不由的皱眉
“你还能行吗?”
宋或安按下颤抖的手,似乎并不在意身上的伤,努力保持着清醒,目光决绝
“劳烦殿下给在下找些纱布,裹上便可”
云月笙让人去做,心里也有些不忍,这宋或安还真是命途多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