抬头望着那悄然降临的夜色,心中对她那位名义上的‘未婚夫’,愈发感到好奇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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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林青燕心中暗自迪化的时候。
南城富人区,一座堪比镇魔司衙门的巨大宅院。
在长乐县能有这般财力的,自然只有那堪比‘土皇帝’的郑家了。
郑家老宅,一间极为宽敞的书房内。
一位头发花白,体型健硕,身穿华服的老者,正在发了疯似得,狠狠砸着书房里一切可以砸的物品。
那稀里哗啦,嘁哩喀喳的动静,宛如台风过境。
吓得屋外的家仆们远远离开此地,生怕被自家老爷迁怒。
“是谁!到底是谁干的!”
“是谁杀了我那两个爱子!”
郑天禄双目充血,披头散发,状若癫狂,宛如一头狂暴了的雄狮。
他老来得子,对那两个儿子自是宠溺有加。
现在那两名爱子竟是双双死于非命,更是让他心如刀绞,陷入到了歇斯底里的疯狂当中。
又过了一炷香的时间。
直到将书房里珍藏的摆件全都砸个稀烂,将心中的怒火稍稍发泄了一部分后。
郑天禄大口大口喘着粗气,心情逐渐冷静了下来。
他转过身去。
发现书房里仅存的那张椅子上,竟是凭空多出了一位灰衣少年。
这名灰衣少年莫约十五六岁,生得唇红齿白,模样颇为俊俏。
只是他的脸色实在太过苍白了,配上他那双深邃但又毫无光彩的黑眸,看着非但不讨喜,反而有些渗人。
“好点了吗?天禄。”
灰衣少年端着一个瓷杯,静静的看向老者。
深邃的黑眸中,流露出一股不属于他这个年龄的沧桑感。
“圣使大人……”
郑天禄急忙躬身行礼,态度不敢有丝毫怠慢。
“看开点吧,不就是死了两个儿子吗?说的就跟谁没死过似得……”
少年轻轻摇晃着瓷杯中的液体,里面装的不是酒水,不是茶汤,而是猩红的血液。
“孩子不过是你生命的延续。
但当你拥有了上千年的寿元后,有没有孩子,还有什么区别呢?”
“……”
郑天禄低头不语,双拳紧握,心中怒喷这尼玛纯属歪理邪说。
但在这位往生教的圣使面前,他却不敢有丝毫僭越,只得连忙岔开话题道:
“圣使大人,那个藏在黑风山上的仪式祭坛,已经被镇魔司的杂碎破坏了。
就连那两位精通阵法布置的狐妖,也在之前被他们杀死了……接下来又该如何是好?”
“哼!这不完全是你咎由自取的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