现在突然很想捏楚漾的脸——
以前为什么没现这人这么可爱呢,楚席何等面瘫啊,还研究颜文字?
在旁边等了两分钟,闻湛见两人写完名字要往宾客区落座了,眼神和凌意舶撞到一处。
闻湛顿时笑得满面春风:“凌二,好久不见。”
“学长,恭喜啊。”
凌意舶抬起手握上去,两人掌心用力交握,身体带力往前,默契地撞了一下肩膀。
这是他和闻湛在大学篮球校队时常做的动作。
现在两人都毕业各自回家接手家业,偶尔也碰面打球,只是遇上在渝水闭关这事儿,凌意舶有好几个月没上场了。
被楚漾从体育场带走那天,闻湛也在场。
他之后才听说了凌意舶被保镖带走的事儿,知道别人家的秘密了解得太透彻不太好,于是也就没有多问。
“真行,消失两三个月还长壮了,”闻湛敲敲凌意舶礼服下的肱二头肌,笑了,“服了,你小子找地方偷偷卷我们啊?”
凌意舶双手插兜,笑道:“说我卷?你还真是做什么都快人一步,上学那会儿你每回被教练罚一千次绕场运球就总比我结束得快。”
这时闻湛的眉梢才真正浮现出喜色,哼道:“我女儿和老婆在休息室呢,等会儿开宴了再出来。”
凌意舶点头:“行。”
“多久回来打球?”
“下个月。最近有点儿忙,事多。”
闻湛了然,又说:“阿珩呢?来了吗?”
他说完这句才不经意瞟到签到墙上同样龙飞凤舞的“谢崇珩”三字,无奈地笑了笑,摇摇头。
而凌意舶呢,本想指一指谢崇珩所在的方向。
一眼就望见谢崇珩和后座的omega真交谈甚欢,笑眼弯弯,打得大为火热,就差再叼一朵红玫瑰。
算了,当没来也好。
“行了,你别忙着招呼我了,都一个校队的兄弟,不用那么客气,”凌意舶低头看表,又收回手,“那么多客人都在等你,你忙你的去。”
他说完,非常自然地往后一伸手,带过楚漾的腰,把人往跟前一搂:“忘了介绍,楚漾。”
“好久不见,我是闻湛。”
“楚漾。”
闻湛先楚漾一步伸出手来,西装笔挺,目光随和,跟楚漾印象中的模样又不同了。
他爽朗笑道:“我们应该大学那会儿就见过?”
楚漾与之礼貌握手,有点不太适应和不熟悉a1pha有肢体接触,松手后退,抬眸道:“见过的。大学时期我经常在球队见到您。”
闻湛微笑:“哎哟,你太客气了。”
凌意舶盯着那交握的手,扬起的唇角落下了,莫名有点儿不舒服。
他假装气定神闲,将楚漾稍往身侧一带,像才注意到那个被闻湛连拉带拽领过来的面生小孩儿,挑眉道:“学长,你带的这位是?”
方才还趾高气昂的小小公子哥,现在正像一只被老鹰一爪子拍住毙命的小鸡仔,很没精气神地埋头站在一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