楚漾站累了,坐到换鞋凳上,凌意舶却贴着他腿蹲下来了,像在为国王献宝。
他说:“这是我满二十岁那年,自己设计图纸找人做的。”
楚漾知道凌意舶有喜欢搞这些小玩意儿的爱好。
他想起渝水别墅鱼缸里巨大的亚特兰蒂斯水景,突发奇想,要是凌意舶不是坐在如今长丰集团这个继承人的位置上,设计行业应当有他一席之地。
凌意舶仰头笑起来:“挺配的?”
“嗯,”楚漾眼底放光,“和我们的名字一样配。”
楚漾想起自己名字的由来,未觉不适,转念一想现在两个人的关系早就已经为两个人的姓名添上了一层别的含义。
真正意义上的纠缠、互相成就,难舍难分。
凌意舶赞扬:“嘴真甜。”
“对了,阿珩突然过来,我差点都忘了一件事。”楚漾起身走到放饰品的展示柜边拿起自己随手放在上面的手机。
凌意舶问:“什么事?”
楚漾没吭声,背对着凌意舶,呼吸放沉,腰间银链随身体摇曳起涟漪,泛红的耳朵出卖主人的羞敛。
那种银白装饰在他那处,像白云飘影过山间。
他拿自己手机给置顶的凌意舶发了一条语音过去:“我好喜欢你。”
“你可以直接转过来跟我说,”凌意舶挑眉,“为什么要一个人转过去对着手机说。”
这是悖论。
对着手机告白是永久的,可语言会化作秒数表现出时长。
对着人告白是片刻的,可语言会在那一刻成为永恒。
楚漾对比着形式,不确定哪种方式更能让他的二少爷觉得稳当。
“突然想起来,我害怕忘了。”楚漾就是想要什么就马上要做什么。
凌意舶没明白:“什么?”
“阿珩之前告诉我,如果你听见我这样讲,”楚漾有点紧张,“会开心得想要把这句话录下来当闹钟的。”
放在手机里,就可以反复听。
每一天都听一遍。
每一天,我都喜欢你。
去留
那一天,楚漾可是让谢崇珩陪着凌意舶把自己打扮了个遍。
一些小众品牌在市面上的限量款秀款被凌意舶挑了好几件拿出来,每件在楚漾身上穿着都有不同的感觉。
凌意舶完全拿他当芭比娃娃。
连下次、下下次参加晚宴要给楚漾穿什么衣服搭什么配饰全部计划好了。
凌意舶还说,腰链可以不只戴在里面的,拿出来系在西装礼服外面也合适,得配一身月光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