谢方舟“啧”了一声:“就你上部电影那女三号啊!跟了你一个多月,你丫说踹就把人踹了。”
“哦,她啊——”秦时风这回想起来了,慢悠悠地评价道,“乖倒是挺乖的,也不找事儿。”
“那你还不满意?”谢方舟说,“比去年那个私下找狗仔来偷拍的不好多了。”
“她犯的错更严重。”秦时风忽然神色一敛,沉声道。
谢方舟见他突然板起脸,也不自觉认真了起来,问道:“什么错?”
“她用我的毛巾洗脸。”秦时风认真地说。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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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真是十恶不赦!她怎么敢用你的毛巾洗脸——噗!哈哈哈哈哈”谢方舟没憋住,趴在栏杆上笑出了声,“你他妈损不损哪?不想和人家处了就直说,还想个这么蹩脚的借口,缺德!”
秦时风就知道是这样,他每回和别人说毛巾的事儿,就没一个人相信的,久而久之他也懒得提了。
谢方舟笑得和母鸡下蛋似的,秦时风听着就心烦,抬手一巴掌呼在他脸上,骂道:“给老子滚蛋!”
“行行行,不笑了不笑了,”谢方舟揉了揉笑僵的嘴角,“一个不行就换一个呗,你可是秦家二少爷,又是大明星,就你这长相、这身材、这身份,你勾勾手指头,想要什么样的没有啊?”
“说了没心思,”秦时风低低骂了个脏字儿,“烦心事多得很。”
谢方舟问:“除了戒烟,你还有什么烦心事啊?”
秦时风轻嗤一声:“还真有。”
“说说,哥哥帮你排忧解难,”谢方舟勾着他的肩膀,眼神往他下三路瞟,戏谑道,“要真有什么隐疾,你也别觉着不好意思,咱有钱,咱找最好的医生。”
“没有隐疾,不劳费心,”秦时风转头看着谢方舟,一字一顿地说,“我、要、去、上、学、了。”
谁说我不喜欢乖乖女?
谢方舟怔怔地看着秦时风,愣了足足有半分钟,惊得下巴差点儿掉到地上。
他掏了掏耳朵:“不是,我没听错吧?你说你要去干嘛了?”
秦时风?
要去上学了?
谢方舟肩膀抖动,“噗嗤”一下后,实在是忍不住了,大笑出声:“我|操我没听错吧哈哈哈哈哈哈哈哈”
秦时风不耐烦,抬手按了按额角。
谢方舟捂着肚子,笑得前仰后合:“你?上学?你他妈上哪门子的学啊?就你在英国混文凭读的那学校,都是你爹捐了个图书馆把你塞进去的!别和哥们儿开这种国际玩笑了哈哈哈哈哈哈哈”
“谁他妈和你开玩笑,”秦时风想到这件事,冷峻的眉眼泛起寒意,狠狠往茶几上踹了一脚,“媒体那边已经放消息了,明天就去,科大。”
谢方舟瞪大双眼:“来真的啊?不是,你公司到底是怎么想的啊?放着好好的大明星不当,把你倒腾去科大干嘛?”
“为了让我——”秦时风一顿,接着冷笑一声,“洗、白、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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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时风,二十五岁,出道六年,参演过八部电视剧,部部都是大男主;主演了六部电影,部部都是大制作。
秦时风其人,身高腿长、盘正条顺,一张脸放娱乐圈也是数一数二的精致,加上这逆天的好资源,一亮相便一炮而红,跻身顶级流量行列。
然而,他们老秦家就和撞了鬼中了邪似的,这位秦家二少爷凭着一张脸收获粉丝不少,但愣是捧不出什么实际成绩。
秦时风主演的电视剧部部收视垫底、拍的电影部部扑街,再顶级的资源砸在秦时风身上,就和棉花入了海似的——没个声响,泛不起丝毫涟漪。
于是,秦二少在圈内得了个诨名,叫“强推之耻”。
如果黑红也算红,那秦时风确实挺红。
网上铺天盖地都是他的黑料,什么耍大牌、炫富、种马之类的,谣言越传越烈,加上秦时风手握大把一线资源,自然遭人眼红。
恰好前段时间闹出了个秦时风片场殴打灯光师的新闻,几个竞争公司买水军下场引导,“抵制秦时风”、“秦时风滚出娱乐圈”的呼声一发不可收拾,秦时风公司只好暂停了他手里的商务活动。
也不知道是哪个傻|逼公关想了个法子,弄了个重返校园提案,美其名曰“让知识洗涤心灵、让书香陶冶灵魂”,给秦时风操一个学霸人设,扳正他的公众形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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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公司为了把你操火还真是无所不用其极啊,你就没反抗一下?”谢方舟听他说了来龙去脉,好奇地问道,“哎,你可是秦家二公子,整个晴丰市谁能把你怎么样?你要是真不愿意,你公司也不能真把你弄进学校里吧?”
“我不乐意有什么用,”秦时风冷笑一声,“老秦拍板通过的,隔天临时学生证就放我桌上了。”
“秦叔牛|逼。”谢方舟比了个大拇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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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这时,秦时风口袋里的手机一震,助理大竹给他发了条消息,嘱咐他今晚早点睡,明天还要准时到学校报道,七点半大竹会去别墅接他。
秦时风烦不胜烦,将手机扔到一边,捏了捏眉心。
谢方舟见他焦躁成这样,换了个法子安慰他:“其实吧,你去学校也不是坏事儿,咱换个角度想想啊,名牌大学里那些女生,和你在圈里遇到的那些肯定不一样啊,指不定能有艳遇呢。”
秦时风踹了他一脚:“别他妈犯浑!”
他虽然不是什么正人君子,身边来来往往的女人不少,但他心里有根尺,知道什么样的女人能碰,什么样的不能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