宛茸茸正忧心着,感觉本来争执的两人突然都安静下来,也不知道怎么回事。
“好,哥哥不抱你,你不生气了。”宛无源先服软,松开了强求抱着宛源芜的手。
宛源芜立刻跟他隔开距离说道:“哥哥,我不是小孩了。”
宛无源应该是刻意压制了心里的怒意,笑着说:“在哥哥心里,你一直都是小孩,身体不舒服就闭眼休息,我不抱你了。”
宛茸茸听到这话,觉得宛无源这一举动很奇怪,以他对宛源芜的偏执,怎么会这么温和平静?
宛源芜听到宛无源的话,心里有些愧疚,点了点头,就拉着被子盖过半张脸。
她从小就体弱多病,几乎没有与外人接触过,爹娘又忙,照顾她的一直都是哥哥,从小到大陪她睡觉是常有的事。
她也一直以为她和哥哥跟别人没有不同,直到乌生偷偷带她去外面玩,告诉她正常的兄妹是如何相处的,男女只有夫妻才会在床上抱一起睡觉。
她这才惊觉自己和哥哥的相处是不正常的。
宛源芜不敢跟他说这样是不正常,怕他生气不理自己了,只能用借口推辞,所幸今天哥哥没有为难自己。
宛无源看她眼巴巴地瞧着自己,弯腰摸了摸她的头:“你睡吧,我还有事先去处理。”
他说完就起身离开,转身的瞬间,脸色却阴沉下来,这一次他绝不会重蹈覆辙,把宛源芜
越推越远。
宛源芜看到门重新关上,长长地松了口气,望着从被子里钻出来的小鸟,看着她黑灵灵的眼睛,感慨地说了句:“哥哥真的越来越吓人了。”
宛茸茸听她这么说,感觉她还没意识到宛无源对她的强占有欲和意图。
急忙叫了几声,但是她发现自己不能说话,只能发出啾啾的声音,也不知道这个幻境都控住了什么。
“怎么了?”宛源芜听到她急切的叫声,担心地摸了摸她的头。
宛茸茸想告诉她怎么了,但是被自己的鸟语给阻拦了,实在没有办法,只能摇头,小爪子担心地抓紧她的衣服。
宛源芜看着小鸟眼中的担忧,觉得新奇:“你在担心我吗?”
宛茸茸点了点头,她当然担心她,毕竟宛无源那么丧心病狂的人,也不知道会对她做什么。
“你太可爱了小鸟,以后我养着你好了。”宛源芜觉得这小鸟太通人性,心里很喜欢,抱着她说。
宛茸茸觉得自己现在这样,也只能先靠着她,而且她还要阻止宛无源对自己母亲的迫害。
她急忙点头,乖乖地靠着她,在心里琢磨着,也不知道这个时候乌生和宛源芜有没有开始造她。
而且她也没看到乌生,也不知道他去哪里了。
正想着就见屋内突然出现脚步声,她还没反应过来,宛源芜就高兴地爬起来:“乌生你可算回来了!”
宛茸茸听到这话,转着小脑袋看过去,印入眼帘的是乌生
的面容。
乌生坐在床边握着宛源芜的手,但是宛源芜直接地将他紧紧地抱住。
宛茸茸看着自己爹爹和娘亲抱在一起,开始想念自己的随疑了。
“今日身体有不适吗?”乌生摸了摸她的头,宛源芜摇头,“刚才哥哥来了,他又想抱着我睡觉,我拒绝他了。”
乌生看着眼前天真单纯的少女,笑了起来:“以后都要这样。”
宛源芜急忙点头,满心欢喜地看着他:“你这次怎么出去这么久?”
“见了一个故人。”乌生说着从怀里掏出一瓶药,“给你求了些药,应该对你身上的病情有效果。”
“你去哪里求药了?”宛源芜看着他手中的药瓶,担心不已,“有没有受伤?”
“没有受伤,你吃完药,我给你治病。”乌生轻推开她,倒了几颗药给她吃。
宛源芜看着药眉心都要拧没了,有些苍白的唇抿着,一脸抗拒的样子。
她喝过太多的药了,苦涩的味道总是在舌尖散不去,所以每次吃药都很不高兴。
“阿芜不吃药,怎么当我的新娘子?”他温柔地将药塞到她嘴边。
宛源芜这才张开嘴,将药囫囵地咽下,没尝出苦味,就被乌生轻轻地吻了下:“真乖。”
“那是,我要养好身体,给你生小娃娃。”宛源芜投到他怀里,紧紧地抱着他,目光和正缩在被子里瞅着这边的宛茸茸打了个照面。
她顿时害羞的红了脸,把脸都埋在乌生的怀里,闷声说:
“乌生,那只小鸟在看我们。”
乌生不解地嗯了声,转头看过去,就看到想要钻回被窝的小鸟,伸手将软乎乎的小鸟捏到手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