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一天下来,二百来平米的房间都要被他踩长毛了。他抓耳挠腮的想走,又不能走,最后伏在洗手池里直叹气。就在这时,一个朋友给他打了电话。叫他出去玩。
“别提了,我这头有事儿,出不去。”庄鹏暴躁的说道。
“次奥!你能有什么事儿啊,我告诉你,今天红旗弄来一批好货,你不来我们可不给留啊。”那人说道。
“靠!我哥这边的事儿。你们他妈能不能别吃独食儿,必须给我留点儿。”庄鹏激动的说道。
“那行……”那人一听是他哥的事儿,也没再说什么,接着道:“要不,我派人给你送去吧,你现在在哪儿呢?”
庄鹏犹豫没超过一秒钟,就马上报了地址。
一个小时后,保镖把一个用纸壳包的严严实实的包裹送进来。
庄鹏把门上了锁,激动地拿出那人所说的“好货”,撸开袖子,往胳膊上享受的扎去……
曾如初醒来的时候,感觉身体一会儿像是泡在冰水里,一会儿又放在火上烤,一会儿冷一会儿热,难受的喜爱那个是要死了一样,全身的肌肉酸疼酸疼的,连睁开眼皮的力气都没有。
他强自挣扎着睁开眼睛,天花板上的团都有些模糊不清,眼皮烫的眼睛生疼。他反应慢半拍儿发现自己正躺在一个陌生的地方,房间的装潢很奢华,头顶上的水晶吊灯散发的光温和而明亮,还是晃了一下曾如初的眼睛。
曾如初挣扎了几次,才适应了室内的光线。他强撑着从床上坐起来,扭过头透过厚重窗帘的中间缝隙看到外面已经全黑了,城市的霓虹灯在黑暗中放肆的闪烁着。
就在这时,右后方传来开门声,一个紫色头发的少年打着哈欠走进来,看到他坐在床上的时候有点儿惊讶,哈欠打了一半就停住问道:“你醒了?”
曾如初脑袋还是昏昏沉沉的,他想起来自己回到家里睡着了,怎么一睁眼睛就在陌生的地方了呢?而且自己浑身像是生了大病一样难受,喉咙干得几乎发不出声音。
“这是哪儿?”曾如初皱着眉头环视一周,视线落到庄鹏身上,嗓子干哑难听。
“这儿?……俱乐部,宇哥让你呆在这儿。哪儿也不能去。”庄鹏一屁股坐在沙发上,看到桌上的茶水,难得好心的倒了一杯,给曾如初端过去。
“袁宇?”曾如初眉头皱着问道。
“除了宇哥还有谁?”庄鹏对于他对袁宇的态度不是很高兴。把水杯往他手里一塞,道:“拿着。”
曾如初也没注意到这个少年在闹脾气,全部心思都用来琢磨为什么袁宇把他弄到这里,还派人看着他,不让他走。
猛然间想到郑青给自己的机票,他连自己睡了多长时间都不知道。虽然没打算跟郑青他们一起去,但是怎么也不能一声不吭就这么算了,他得跟郑青好好解释一下。
想到这里,他掀开被子,四处寻找自己的手机。
“你找什么呢?”庄鹏翘着二郎腿在沙发里看着他,语气有些不耐烦。
“我的手机。”曾如初说道。
“没看见,而且,宇哥现在估计没工夫搭理你,他……”庄鹏想了想,不是时候的觉得人有的时候不该多嘴,就没说袁宇爷爷去世的事儿,而是故作深沉的说道:“宇哥现在忙着呢。”
“我不是给他打。”曾如初忍着脑袋上一抽一抽的跳着疼说道。
“……”庄鹏被他噎了一下,显然没有他哥有定力,非常不爽的说道:“那你给谁打?给别人打就更不行了。”
庄鹏看着他的眼神故意带着一种鄙夷,好像在说,不过是袁宇的小情人,装什么装啊!
曾如初看都没看这个紫毛小子,也没有回答他的话,慢吞吞的翻身下床,然后把衣柜里自己的外套大衣拿出来。
“你他妈干什么呢?”庄鹏被彻底忽视了。骄纵的大少爷脾气完全被激怒了,猛地从沙发里站起来,厉声说道:“告诉你让你他妈等着,你他妈是听不懂人话啊?”
曾如初连眼皮都没抬一下。
“外面十几个保镖,我就不信你能走出这层楼!”庄鹏非常不爽的道:“就是宇哥把你惯的!你还当自己是什么人呢?宇哥稀罕你时候大家都给你个面子,等哪天他玩够你了,你他妈算个屁啊!所以我劝你,还是他妈识相点儿!别净出幺蛾子。”
曾如初缓慢的抬头,狭长的眼尾扫了他一眼,似笑非笑的。突然,他撇到庄鹏面前茶几上的一次性针头,还有零散的几个没有包装的小瓶,他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庄鹏顺着他的目光,看到桌面山自己没愿意收拾的东西。
“毒品?”曾如初的语调都有些颤抖。
庄鹏看到他露出这样诡异的表情,显然还有一丝恐惧夹杂在其中,心里不禁升起一丝快感来。便故意用挑衅的口吻道:“是啊,怎么了?”
曾如初脸色苍白苍白的,一动不动的站在那儿,也不说走了。
土包子……
庄鹏心里不屑的骂道。
“袁宇……让你给我打的?”曾如初的声音颤抖。没有人知道这一刻,他的心里闪现多少可怕的回忆。
庄鹏眼珠子一转,看到他这副表情觉得很爽。又想到这人就是欠教训,便想也没想,自以为撒了个无足轻重的小谎,帮袁宇调教调教床上人。
“是啊,怎么怕了?这是海洛因,可不是普通的白粉儿,估计你现在已经上瘾了。等毒瘾发作的时候,你就得哭着求宇哥……怎么样,还走吗?”
过了半晌,庄鹏扭头去看曾如初,发现这人就像是吓傻了一样呆呆的站在那里,一点儿也没有刚才那副阚经理都看不到人的烦人样了。非常满意的点点头,群尊纡贵似的问道:“你饿了吧?我让人给你送点儿吃的上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