昨晚的一幕幕又走馬觀花地浮現眼前,何川羞臊難當,把床上另一件衣服抓起扔在來寶赤果的胸膛上,故作嚴肅道:「穿衣服。」
來寶朝何川壞笑:「還有內褲。」
何川紅著臉把黑色四角內褲又扔給來寶,然後去摸自己的內褲,但哪裡也沒有。
「我的內褲呢。」何川急道,門外丁傳貴的聲音像催命號角一般響個不停。
「這呢,」來寶伸手一勾,從被窩裡勾出一條白色三角內褲,「我給你穿。」
回鎮上的時候,依然是丁家兄妹坐駕駛長椅上,何川和來寶坐後面的小車斗里,因著回程的時候並沒有帶包裹之類的,後車斗勉強可以坐下兩人,只是得緊挨在一起。
丁傳貴邊開車邊對身後的何川不滿叨叨著:「昨晚喝醉了,聽俺媽說你昨天打水鼓了?怎麼不叫俺去看!」
「你喝大了,去幹嗎?再說我打水鼓你又不是沒看過,有什麼好看的。」何川不在意道。
「好看!怎麼不好看!你打水鼓的時候可好看了!」丁傳貴聲音又拔高了起來。
來寶看著丁傳貴的後背,眼裡流露出不滿和戒備。
「昨晚來寶哥還彈吉他唱歌了,也好看的!」丁傳林興奮回頭,跟來寶說,「來寶哥,你昨晚唱的啥歌,俺第一次聽,真好聽!就是歌詞沒太聽清楚,能再唱一遍嗎。」
「唱什麼唱!」何川一聽心虛了,急赤白臉道,「這在車上呢,小心灌一嘴的風,丁傳林你坐好!」
「小川哥哥怎麼臉這麼紅啊?」丁傳林撇撇嘴,然後恍然大悟,「哦,對!昨晚來寶哥用你的名字編歌詞哈哈哈哈哈……你肯定害羞了是不是哈哈哈哈……」
「啥?!用何川名字編歌詞?」丁傳貴不解道。
「是啊,昨晚的歌是來寶哥即興發揮的,歌詞也是現編的。」丁傳林道。
「編的啥?」丁傳貴不屑一顧。
「小林子!不准——」何川想阻攔。
「我也記不太清,就啥,今晚今晚的,從前從前的,我的何川啊何川——啊!」丁傳林的聲音戛然而止。
丁傳貴猛然一個急剎車,一車人全部慣性向前。
「啥?!」丁傳貴回頭,瞪眼看著來寶,滿臉的不可置信。
「我靠,你有病啊丁傳貴,突然剎車!撞疼我了!」丁傳林摸著胳膊罵道。
但丁傳貴充耳不聞,只瞪著來寶。
來寶與他對視。
兩人間有股無言的較量。
「你歌詞啥意思?」丁傳貴咬牙切齒,眼裡有怒火在燒。
「就是字面意思,」來寶淡淡開口,卻一副穩操勝券的模樣,一字一頓道,「我、的、何、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