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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二章 卷二(第1页)

进屋后,之琴第一次遇见当地老娘婆马桂菊,两人点了点头,她直奔产妇,孩子刚生完,有少量出血,产妇口唇绀,呼吸明显困难,大口喘气,还咳嗽,心率快,血压下降,面色苍白,手脚凉,烦燥不安。

“她刚才一动不动没声了。”

之琴放下听诊器,说:“这是羊水栓塞,她刚才休克了,这极其危险,要命的,随时就可死亡,必须马上送县,一分钟不能耽误。”她看了一下表说:“去县的车还能赶上,我马上先救她!”

说着,她快打开药箱,很快给她静脉注射“西地兰”防心衰,之后又静注“地塞米松”抗过敏,从本上撕下一页,写:“羊水栓塞,周之琴,即日”然后抬到汽车站等车。

时间不长,客车来了,几个人把患者抬上车,之琴马上请求司机:“尽量快些开,患者随时可死亡,最好直接拉到县医院,先拜托了,救人要紧!”

司机点头“放心吧!我直接送去。”

车走了······

之琴继续一个小队一个小队的搜寻孕妇,几天下来,已检查了好几位孕妇,他们对这个亲自登门的大夫特别好奇,从来没听说过,还有大夫亲自来给自己检查胎位的,从怀孕到生,也不知道得需要做检查,真是生下来长这么大,头一回遇到。

这天,经过别人指点,她来到河边一户人家,刚进院里,一个高个子姑娘从黄瓜架后边出来,手里拎着几条黄瓜,“你家姓贺吗?你母亲在家吗?”

“在家,是姓贺。”之琴走进了屋里,一群孩子围在炕边在掐芸豆,一个大肚子妇女斜坐在炕沿,边上放个大盆,之琴突然来访,她感到很吃惊。自我介绍后,便坐在了北炕沿上,一问一答后,之琴心里有了数,“这么说你已生育了六个孩子都是女孩,怀的是第七胎,才三十八岁。”

听说要给她检查,“我生这么多孩子从来不做检查,都挺顺生的,你要查是查什么呢?我还真头一回听说呢?”

“妇女怀孕都得做检查,这对母婴健康很重要,有些想不到的病可提前预防。孩子的爸爸身体好不好?”

“这个孩子见不着爸了,我那口子年初三月份就死啦!队里上山伐树,不小心树倒给砸死了,才四十二呀,我眼泪始终都没干哪!”说着,用手抹了一下泪珠,一时间屋里没了声。

“我真不知道,问到你的伤心处,太不好意思了。”

“那你来了就查查呗,还是听大夫的吧,到这屋来吧。”说着,她起身往西屋走去。

“快八个月了吧,位置还行,胎头稍高,胎心还好。”

“你说的真准,正好八个月。”

“平时有什么不舒服的地方,出过血吗?腿和脚肿不?”之琴边给她量血压边问。

“腿不肿,脚多少有点胀,对了大夫,前些天我又现有点血,也没在意,以前也出过两回,肚子也不疼,还没到月,我没在意,这是毛病吗?”

“真出过血呀!有几回?”

“三四回吧。”

“哎呀,你这个还真有危险!”之琴又重新给她检查了腹部,腹软无触痛,胎头位置确实稍高。

你得特别注意出血,一旦又出血了,你必须到医院去找我。”

“还真有事呀?”

“有!很严重,不能马忽。”

“谢谢你了大夫!”娘几个送到了大门口,“不用谢,应该的,你的几个女儿都不错,这二女儿多漂亮,叫贺梅,我记住了,回去吧!”

鲜队的羊水栓塞患者赵芬女得救了,送到县医院后全力抢救治疗,已病好出院了。之琴这天特意去看望,见周大夫进来,躺在炕上的她特别感动,立刻坐起,“哎呀周大夫还来看我,多亏你啦!要不是你,我死活难说了。那些大夫都说我捡了一条命!都说你诊断太对了!再拖下去,我就没命了。我全身有很多出血点了,出气都费劲,终于是活过来了,我们全家太感谢你啦!救了我一命!”

“不用谢,应该的,你好好养吧!你气色还好,我看看就放心了。”之琴起身要走,她执意下地要送,之琴扶住她“别下地,不用送。”走出了院子大门时,她站在屋门口说:“有空来串门,高骂斯咪哒!”

“回去吧!”之琴挥了挥手。

刘长腿的媳妇有动静了,正值下半夜,她把丈母娘和自己的妈找来,又差人去拐把子,把老马太太接来。他本来想和两位老人商量,听说医院新来个能接生的大夫,是不是找来,两位老人都不同意,“你媳妇生了四个孩子,都是她接的,还找别人干什么,不用费话。”他也只好听从。

折腾了半宿,天也亮了,说是快要生了,可他心里也是七上八下的,站在院中抽着烟,他思来想去,生了四个,两个都是七天抽风就扔了,这个还不知怎样?怎么想怎么觉得应该换个人接,也许不会扔,想着想着他自己就去了医院。

食堂刚开饭,曲大嫂端上一盘黄瓜菜,之琴正往碗里盛高粱米饭,刘长腿就进来了。他把情况一说,之琴立刻放下碗,去诊室拿起产包背上药箱,随他去了。

进到院里便听见婴儿的啼哭声,她连忙快步进了屋,只见接生者正拿起黑剪子要剪脐带,“别剪别剪我来!”她一把夺过剪子,

“对不起,我来剪。”说着,打开药箱,带上手套,用两把血管钳夹住脐带,再用脐带线结扎两处,最后用消毒剪将脐带剪断,用碘酊涂于脐带断端,无出血后,再用消毒干纱布包好,最后用脐带布包扎,然后给婴儿眼内滴硝酸银一滴,又用生理盐水冲洗。

几分钟的动作,麻利又熟练,把大伙看呆了,“倒是有学问的大夫呀!”老娘婆自觉不如。“这不怨你,没有专门学过,是不懂。这都是经过严格消毒的器具,不会得破伤风的,没有消毒的剪子很容易得七天风的,你这个剪子绝对不行!”

正值伏天,闷热潮湿,晚上蚊子多了起来,咬得有时睡不着。这天晚饭时,小冯提议割点蒿草熏蚊子吧,大家都点头。

饭后几个人顺着公路往东走去,他们人手一把镰刀,“你们怎么都有镰刀呢?”之琴问。

“咱们烧的柴禾得自己割,生产队出车给拉。”

“啊,是这么回事呀!”

之琴自从来到这,还是第一次走出村庄,远远看去,东西南北人家很多,比达山大多了。他们顺着公路顺着山根走出一里多地,路旁的蒿草很多,山根下也有,大家便在此割了起来,刘广青和吴宾甩开膀子猫着腰,只听“刷刷刷”一会儿工夫便是好几堆了,之琴一再要亲自割,“不用你割,帮着扛就行,一会儿就完活了。”说话的功夫,真割不少了,几个人开始捆捆,三拧两拧,几捆蒿子立在了地上,大家散散汗,站着歇一会儿。

这时开过来一辆卡车顺着公路向东奔去。“这地方交通挺好,有汽车通过。”“好是好,可离哪都远。”小冯叹息道。

山根旁的一棵大树上现了一只大鸟,两个小伙子捡起石头,同时撇向它,只听“啪啪!”两声,一只老鹰飞了出来,直插云霄。远看四边山峦,落霞映满山坳,大家扛着蒿子顺着公路往回走。

每到晚上,之琴点上油灯给孩子织毛衣,换了新的地方新的环境,她把全身心都投入到工作中去,白天东奔西走的,早已把孩子们忘了,可一到了晚上,夜深人静的时候,有时就想起孩子来啦。

小冯晚上也织毛衣打寂寞,两人常常切磋毛衣的针法和花样织法,之琴觉得小馮心灵手巧,会织很多花样,自己总得向她请教,有时早上起来晚一点,小冯已把自己的尿盆端出去倒了,晚上时,也早早把尿盆给拿进来,她太像达山的小孟了,对自己很关心,两人闲谈中她得知小冯有个多病的母亲,还有两个年幼的弟弟,父亲已去世了,母亲患有类风湿性关节炎,已病退回家,手指变形,每月靠微少的退休金生活。小冯工作后,每月工资只有28元,除了自己所用外,其余全部寄给家里,她总是省吃俭用,从不乱花一分钱。

有时两人睡不着躺在被窝里,便谈起各自的家庭,小冯从闲谈中知道了周大夫的身世,远离家庭在外工作,扔下三个不大的孩子,她比自己的母亲小不了几岁,算得上是自己的长辈了,她从朴院长口中得知,周大夫工作认真,技术高,是难得的妇产科医生,所以,她从心里很尊重周大夫。

这天上午,之琴正在门诊,贺梅来了,“你怎么来了,叫贺梅吧,你妈怎样?”

“她不爱动弹,让我来告诉你,她又出血了。”

“啊,那好,我一会儿就去,你先回去吧。”随后,之琴就去了贺家,给贺梅妈又详细查了胎位,位置还算正常,但胎头很高,出血量稍多,口服维生素c也照常吃了。

“我的意见,你再维持一周左右不过十天,如果流得很少不要紧,如果流得量很大,那你必须马上去县剖腹,现在就要做好去县的打算,把钱准备好,婴儿必备的衣物,要两人陪着去,最好贺梅应该去,但还得找个大人跟去。”

“我有个大姑姐四十多岁行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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