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六天,柳信又攔住了他。
「給你。」又是一瓶沒開封的礦泉水。
江閒問他:「為什麼要這麼做?」
柳信漫不經心地笑:「你打籃球的姿勢很帥,想學。」
怎麼可能呢?柳信想,打籃球多無,被你上才有意思。
這次,江閒終於收下了。可惜,據柳信觀察,江閒只把他放進了包里,並沒有喝。
第七天,柳信照舊給他遞了瓶水。
「以後不用給我送水了。」江閒語氣很淡。
「為什麼?」柳信看上去很疑惑,「我給你送水,只是舉手之勞,一瓶水也沒多貴重;你收了我的水,既能擋桃花,還能喝,一舉兩得,為什麼要拒絕?」
江閒直覺這句話有什麼問題,可他一時反駁不了,只能勉為其難地收下。
柳信眼底划過一抹得逞的笑。
第八天,柳信遞給江閒水的同時,問:「可以加一下你的聯繫方式嗎?」
江閒條件反射地拒絕:「抱歉,不可以。」
柳信眼眸瞬間黯淡了不少:「對不起,打擾了。」
第九天,柳信一言不發地將水遞給江閒,全程保持沉默。
江閒也沒說話,等柳信走後就把水放在了包里,依舊沒喝。
第十天,柳信不知從哪裡搞到了江閒的聯繫方式,用大號加上了他,備註「我是柳信」。
可惜直到下午送完水,江閒都沒通過。
第十一天,待江閒接過水後,柳信盯著他看了一會兒,遲遲沒有要離開的意思。
江閒被他的眼神盯得不自在,於是問:「怎麼了?」
柳信這才裝出一副糾結許久的模樣,低聲道:「對不起,我還是忍不住加了你的微信。你如果覺得被打擾了,就無視我吧,真的很抱歉。」
話音落下,沒等江閒開口,柳信迅地轉身走了。
當晚,柳信躺在床上,看著那條通過好友驗證的消息,唇角的笑意怎麼止都止不住。
第十二天,柳信送水,眼底笑意清淺:「謝謝你,我很開心。」
江閒瞥了他一眼,沒說話。
第十三天,江閒沒來。
柳信一個人在籃球場等了三個小時,都沒等到江閒。
回宿舍後,他發消息給江閒,語氣看上去有些委屈:「今天降溫了,我在籃球場上看他們打了三個小時球。他們都沒你打得好,早知道就不看了,差點凍感冒。」
很久之後,對面才回了句:「多喝熱水。」
「……」柳信盯著這句話,沉默了很久。
第十四天,江閒來了。柳信依舊等在那裡,在中場休息時給他遞了一瓶礦泉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