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信眼神閃爍:「沒什麼。」
江閒不是喜歡窺探隱私的人,所以也沒再問。
過了一會兒,柳信突然難耐地開口:「我如果說了,你答應我,一定不要生氣。」
江閒看了他一會兒,才道:「你說。」
柳信抿了抿唇,離他的距離又近了些:「那個……我剛剛看你打球,一不小心看ying了……」
話音落下,江閒的臉色瞬間變得冷淡。他審視般地看向柳信:「你什麼意思?」
柳信面色也十分難堪:「對不起,是不是冒犯到你了?我真的不是故意的,你不要生氣。」
可江閒做不到不介意。他只冷漠地看著他,不留情面地說:「以後你不要來找我了。」
說完後,他轉身走了,沒給柳信一點解釋的餘地。
看著江閒果決的背影,柳信忍不住嘆了口氣,好難釣啊。
第三十天,柳信依舊在原地等著他。
他把沒開封的水遞給江閒,面上有些歉意:「對不起,我昨天不應該那麼說,請你不要介意。」
江閒沒接:「抱歉,我接受不了。」
「以後不會了,對不起。」柳信的手依舊伸著,沒有要縮回去的意思。
僵持良久,江閒的表情才有所鬆動。他接過水,卻沒喝,只警示性地看著他:「我不希望以後再出現這種情況。」
「好。」柳信乖順地應了。
第三十一天,柳信沒做出什麼過分的舉動,遞給江閒的水也是未開封的,聽話的很。
第三十二天,同上。
第三十三天,柳信站在操場上看江閒打球,忽然覺得有些累了。
他從來沒追過人,也從來不知道等待的滋味居然這麼難熬。江閒太冷淡了,欲望也淡漠,柳信努力了這麼久,他們的相處也只停留在「朋友」這個層面上,根本沒有再進一步的意思。
算了,柳信想,收線吧,他不想再釣了。
中場休息。
柳信心神不寧地將水遞給江閒,一邊遞一邊問:「江閒,你能接受和男生做嗎?」
江閒好像沒聽清:「做什麼?」
柳信瞥了眼他骨節分明的手指,藏在心裡的話不自覺脫口而出:「我想和你做愛啊。」
「……」
那一瞬間,周身溫度立刻低了幾度。
見江閒神色冷得嚇人,柳信想了想,又補了一句:「放心,只做,不談戀愛。」
江閒面上寒意更重,目光有如實質,像是能凝結成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