才刚走出御书房,方寒便猛的停下了脚步,脸上的笑意也渐渐消失。
这两日皇上一直让他查那个“野男人”的事,可查来查去都总没有痕迹。
一个人在这世上不可能连一点踪迹都没有,更何况他亲手培养的暗罗几乎是无孔不入。
那是不是说……根本就没有这个人?
如果真的没有这个人,淑妃娘娘唯一接触过的男人就只有自家主子。
他悄悄问过吕太医,淑妃娘娘当时肚里的孩子已经快三个月了,按时间算,不恰好是遇上主子那夜?
这之后她就再也没有出过相府,相府外还有他安插的黑羽卫盯着,不可能有其他男人闯进去。
若是这样来说,那个被主子亲手杀死的孩子……
想到这里方寒就不寒而栗,他不敢想象主子若是知道这个消息会是什么反应。
犹豫了再三,他还是决定闭口不提。
毕竟这也只是他的猜测,眼看着主子的日子越过越好,他不想让主子因此而陷入自责。
想通了这一点,他毅然转身离去。
书房里的楚擎煜飞快的翻阅着奏折,眼前却总是浮现那道曼妙的身影。
突然,他翻阅奏折的手停了下来,那是一道来自涂凤国的折子。
她要来了……
楚擎煜一颗心莫名紧张起来。
算算日子,三个月后就是秦王和秦王妃访问南楚的日子。
一别经年,也不知道她过的怎么样了。
听说他们平定了戎狄,解决了困扰多年的战乱,就连北苍也因为有6枫在两国维持着友好的邦交。
他知道这一切都是她的功劳,她就是这样一个叫天下人折服的奇女子。
只可惜他晚了一步,就这么生生错过了。
脑海里的人影竟然模糊了一些,楚擎煜这才惊觉自己似乎很久没有想起她了。
打开龙椅下的暗隔,里面一沓沓全是他亲手写下的字。
她很好,这便好。
或许他也该放手了,放过自己。
相府,皇甫文蕊坐在荆氏的房间里一张小嘴撅的老高。
“娘,您到底还有没有法子啊?都是相府的女儿,那个贱人凭什么能进宫去?您就真的愿意看着她飞上枝头?”
愿意?怎么可能愿意!
荆氏是这世上最见不得皇甫文菽好的人了。
“不愿意又如何?因为你进宫的事,你舅舅的一条命都陪进去了,你还让娘怎样?”
一想到最近的窝心事荆事就觉得火大,一旁的皇甫文蕊见她这么说当即不乐意了:
“娘!舅舅的死怎么能是因为孩儿呢?明明是舅舅他自己非要贪那一万两银子!真是个眼皮子浅的……”
“啪!”
一记响亮的耳光狠狠甩在皇甫文蕊脸上,皇甫文蕊一下子僵住了,她抬头不可置信的看向荆氏,却对上了荆氏那双通红的眸子:
“娘?您打我?”
荆氏见自己从小捧在手心里长大的女儿此刻半边小脸又红又肿,心里又是懊悔,又是气闷:篳趣閣
“蕊儿!他是你舅舅!你怎么能这么说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