章小方道“宋然小姑娘还未有人下注,诸位不如投宋雪薇”
话刚出口,章小方感受到不愉的视线,擦了擦汗连忙改口“不如投陈家姑娘,这位赢面也”不小。
后面两字卡在喉咙里,两位年纪不小的老头四只眼定定盯着他瞧,颇有种虎视眈眈的气势。
旁边那位小少年言简意赅道“投宋然。”
不仅言简意赅,而且雷厉风行,一千两银票直接砸下,害得章小方差点捂住胸口,大呼破财。
宋老头和高老头没想到司马承这么莽,他们一人压了一百两银子,感动司马承对冉冉的支持,又觉得这个司马承平常看着像大人,有时候还是个孩子呢。
高老头悄悄说“你留点花用,以后有用银子的地方呢。”
司马承摇头,微微一笑,“我相信冉冉。”
司马承是真的相信冉冉。
他曾经总觉得他会死在稻子村那座山里,有时候总有种莫名的笃定。
他会死,他得死,他必须死,他活不了。
运气似乎总未站在他身边,也不曾站在他父皇母后和舅舅身边。
有时候司马承细想都觉得荒诞,太荒诞了。
父皇去世那天,仿佛是被人刻意安排的一折戏曲,细节已无法深究,却如此平稳被人篡位,朝中老臣新贵,父皇心腹,父皇所提拔的人,那些忠心耿耿的大臣,似乎就这么相信了所谓的一切。
仿佛一切都被人安排好了。
直到遇到冉冉,司马承觉得也没那么糟了。
天要亡他,破了天又如何。
在他心底,冉冉就是那个不可能。
司马承执意,高老头和宋老头也不说了,在他们眼里,司马承更多像个大人,尊重他的决定。
司马承也喜欢这种不远不近的距离,点头道谢。
章小方张大嘴,直到来司马承他们走远了,还迟迟回不过神。
疯狂,太疯狂了。
章小方在赌坊呆了几年,第一次看到这么疯狂的下注,咕咚一声,忍不住咽了口唾沫。
旁人见着章小方的模样,一时也惊奇,“这吓得魂掉了还能有人吓到这海大胆”
章小方为人胆子大,人称“海大胆”,偏偏名字有个小,这诨号更
要显得大气。
如今他可大气不起来,旁人一问其事,听完纷纷咂舌,震惊失语。
章小方却有点魔怔了,他如今还没下注呢,想等着最后时候再下,原想着下陈家姑娘,如今和那小少年一比,觉得自个胆子忒小,就把注拍在了宋然那头。
冉冉还不知道小哥哥他们已经进了京,并且还给她下了注,当作未能见面,给予她的大大的鼓励。
知道真相的崽崽估计会心疼白花花的银子,心疼后掏出自己的私房银,怀揣几百两巨款的崽也不贪多,只给一两银子让爹爹帮她投。
不过崽崽现在不晓得,便能安心睡一个饱饱的觉。
司马承他们也不是不想来,不过因着还缺个名头,缺个正当身份。
江知乐当初虽说拿着欠条叩响了伯阳侯府大门,不过对外是以宋家小姑娘先生的身份进的伯阳侯府。大家也知道伯阳侯不爱读书做学问,请个赶考的学子来教闺女,也是常事。
虽说不一定有人打听那么细,总归谨慎些才好。
如今群芳赛在即,高老头三人暂且先租赁一个院子住着。
翌日便是群芳赛,冉冉睡醒了,挎上新的布兜,布兜上挂着爹爹做的小鱼,早上吃了福气满满的菜,吃了一根油炸桧,还吃了两个圆溜溜的蛋。
大仙说古什么球,就会吃一根长长的条,和两个圆圆的,加起来就是有福气。
于是冉冉吃得很认真,带上满满的福气,出啦。
冉冉高高兴兴哼着“群芳赛,真好哈上午去爬山,下午看骑马。第二天,作作诗,学着蛋叔猜真假”
若问她,打败坏崽为啥赢,冉冉竖起小胖手,数一数,一二三,崽崽拍拍手,人多三个皮蛋蛋,顶个大神仙坏崽又不是大神仙,,请牢记收藏,&1t;