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个看见暗室尸体的警察没忍住低骂一声:“草!”
“太丧心病狂了!”
是聂松曼提前报了警,才会有警察到来,她撩了下头:“你师父或许错了,但或许也算是情有可原的错。”
闻酌看了她一眼。
“不论是从前还是未来,王法律法都是为了伸张正义而存在,为了还死去的人和还活的人一个公道。”
“当律法无法维持这些的时候,那它就病了。”
“病了就需要治,它自己都病了,又怎么去控制那些即将犯‘病’或正在犯‘病‘的人?”
“如果有机会……我想看看你们的时代。”
“……”
对聂松曼的猜测终于在这一刻被彻底证实,她与闻酌确实来自不同的时期。
“你在车上多久了?”
“也没有很久,十年?”
闻酌意外地抬眼,他猜过两种可能,聂松曼几十年前就上车了,但列车上没有时间流逝,所以聂松曼的样貌一直没变。
列车上没有时间流逝是他早有的猜测,席问归的样貌一如消失那年。
他猜的另一种可能是聂松曼也刚上车不久,列车一直在不同时间线的平行时空里穿梭,送人下车,送人上车。
他就是没想到会是十年,这么短,又这么长。
十年才拿到回家的车票吗……
像是知道他在想什么,聂松曼说:“别担心,我情况比较特殊,所以需要十年。”
“特殊在哪里?”
“我还以为你不会是好奇追问的性格。”聂松曼意外地笑了,“特殊在……”
“我和她的情况不一样。”后边的席问归突然说。
“……”聂松曼了然一笑,原来是为了席问归问的。
闻酌没再追问,只是冷冷拉远了和席问归之间的距离。
他们走在灯火通明的小区里,和第一晚到来的漆黑寂静完全是两个样子。
过路的人们依旧有不少在谈论房价,对凶手的嫌恶大多来自于此。
闻酌突然一顿,想到了一个自己之前没有想过的角度。
“怎么了?”
“怎么了?”
“汤月被拘在家里至少七年,没有工作,没有朋友,她哪来的钱瞒着尹白海在楼下买房子?”
苏玫一愣:“可能是私房钱?”
闻酌摇头,回看向十五栋的方向,警察们行色匆匆,旁观的路人肆意谈论,作为嫌疑人汤月的家里窗口却一片漆黑。
想到只有百分之八十五的副本进度会不会还存在另一种可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