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音急忙拉住他手,冲他柔柔一笑:“衣裳的用途不过御寒蔽体而已,随意买两身能够换洗便可,哪里用得着买如此之多。况且夫君在朝中做官甚是辛苦,平日里还需要用钱上下打点,不可随意挥霍。”
她站在6沉风身前,为他抚平微皱的衣襟,又低头为他理了理腰带。
“吃穿清简些都无妨,只要夫君得空时能在后院陪我多说上几句话便好。”
她含笑看着他,眼中爱意浓烈。
6沉风与她对看,唇角提一下,再提一下,带些痞意。
他握住姜音的手,温热粗砺的大掌裹住她柔若无骨的小手,眼睛盯着她。
“夫人今年十九岁,便买十九身衣,就当我为夫人补足过去十九年的生辰礼,稍后再去买上十九套饰。”
说着话,他低头靠近,薄唇若即若离地贴在她鼻尖,声音沙哑低沉:“此后余生,无论风雨,有我在,定护夫人一生无忧无恙。”
姜音定了定心神,暗自吸口气,胸脯一阵绵长的起伏。
是她大意了。
她本以为6沉风只是手段残忍,于男女之事上必然生涩懵懂,却不料这狗男人如此娴熟,哪里像是未娶妻的,怕不是个风月老手。
若非她心性坚韧,只怕早已沦陷其中。
6沉风握紧她手,牢牢盯住她的眼,像是要通过她的眼睛望进她心底深处。
姜音做出害羞状,微一偏头垂下眼去,不与他对视。
“为夫如此安排,夫人可还满意?”他半转过脸看着姜音。
姜音轻轻点头,杏眸一掀,眼中春水荡漾:“多谢夫君关怀。”
接下来6沉风亲自为她挑选了十九套衣裳,连带鞋袜一起。
姜音坐在后堂隔间,6沉风让店家拿来十九双绣鞋,屈膝蹲下为她试穿,简直比真夫妻还情深意浓。
穿到第五双时,姜音坐不住了。
她脚搭在6沉风肩头,粉嫩的脚趾在他颈侧轻动:“夫君,五双鞋已够穿了,不用买太多。”
6沉风微一偏头,脸颊挨上了她脂白。粉嫩的玉足。
姜音抽了口气,正要挪开腿。6沉风看她一眼,撇嘴轻笑,一双骨节分明的手紧握住她纤细的脚踝,将她白皙玲珑的玉足拉下来放在膝上,拿起柿红色绣鞋往她玉足上套。
穿好后,他掌心托住姜音的脚,眯起眼似笑非笑道:“钿尺裁量减四分,纤纤玉笋裹轻云(注)。”
姜音听得眼皮直颤,忍了又忍才忍住没把他一脚踹飞。
想着云欢的安危,她已经没有耐心再与这狗男人耗下去,站起身半嗔半怒道:“夫君这张油嘴也不知哄过多少女子。”
说罢,她提起裙摆走了出去。
柔软的轻纱扫过6沉风的脸,如春风拂面,带起一阵酥酥的痒,他舌尖抵腮,低着头笑了声。
来到铺子门口,姜音状似不经意地往外看了几眼,没看到云欢,她一转头,现苗武也不在,守在外面的锦衣卫只剩下三个了,心口狠狠一跳。
6沉风跟过来站在她身后,手臂绕到她身前,自然而然地把她揽在怀里,下巴搁在她头顶,漫不经心道:“进店前,为夫看到有几个月门的人鬼鬼祟祟跟在后面,已命苗总旗带人去抓了。”
“……”姜音心往下沉,面上却不敢表露分毫。
她低头看了眼环在自己身前的手,冷白劲瘦,五指修长,骨节分明,指头圆润干净,手背筋络清晰,这双手的力度她已领教过。
6沉风察觉到她的视线,提了下唇,食指轻动,在她肋上点了点。
姜音微微一颤,紧紧绷住身。
这姿势暧昧到极致,也危险到极致。
6沉风轻笑了声,微一偏头,薄唇贴近她耳垂,低声道:“有个叫云欢的刺客,在月门中地位不低,为夫特意嘱咐苗总旗将那女刺客抓入诏狱,逼她说出为刺客的下落,她若不说,便一寸寸割掉她的舌头。”
他用着最旖旎的姿势,说着最毒辣的话。
姜音低着头,鸦羽般的长睫垂下,在眼下映出淡淡暗影,藏在袖中的手紧握成拳,指甲将掌心掐出了红印。
暗自吸了口气,她扭身抱住6沉风的腰,软软地靠在他胸膛上,两手揪住他衣襟:“夫君别说了,太吓人了。”
从成衣铺出来后,6沉风带着姜音去城中最大的饰铺子玉宝买了十九套饰,且多数都是分量十足的金饰,掐丝鎏金点翠云纹金簪,累丝嵌宝金步摇等,戴在头上沉甸甸的。
除了头饰,他还为姜音买了几对实心大金镯子,仅纹饰不同。
姜音走出玉宝,只觉整个头重得脖子都快撑不起,簪钗步摇,一样不少,全是足金的,插得她脑袋金光耀眼。
她又气又好笑,6沉风为了利用她可真是下足了血本。
转念一想,她又何尝不是。
由于头饰太多,她连走路都不自在。一是太重了,压得她脖子难受,二是她从未戴过这些东西,突然戴上,极为不适应。
江湖杀手,每次出任务都无异于在刀尖上行走,为了保证能更快的逃脱,她向来都是穿最轻便的衣裳,有时候连簪子都不戴,仅用一根带把头绑起来。
想要让轻功挥到最大程度,不光要体态轻盈,还不能有任何负重,否则会使轻功受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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