要不是顾及到身旁有人,荧简直要为自己的天才计划吹一声响亮的口哨。
“…愚人众的护士?”达达利亚怔了怔,没再继续追问下去,“我想喝水。”
荧立刻殷勤地端来水,怕他弄湿床单被褥,她还贴心地将水杯喂到了他的嘴边。
反正他也不知道是她在身边伺候,她就勉为其难地对他温柔些吧。
“唔…!”达达利亚突然轻哼了一声,纱布下方的颧骨微微发红,他的手伸进了被子里,“…什么东西?”
他似乎摸到了什么,面色愈发古怪了起来。
“你别乱扯啊!小心弄坏!”她惊得一下子跳了起来,按住他的手,“是…是导尿管!”
“…嘶,”达达利亚倒吸了一口凉气,他没发火,情绪相对稳定,他有些尴尬地用另一只手捂住了自己的脸,“…怎么把它弄下来?”
她怎么知道?!昨天光是把这鬼东西捅进去就废了她无数的脑细胞了!
见她沉默,达达利亚只好自己摸索床头的呼叫器试图自救。
“你、你干什么!”荧惊慌地抓住他伸向呼叫器的手,急得整个人几乎扑到了他的身上,“我帮你拔!我帮你拔就是了!”
“…你会吗?”虽然隔着纱布,但她能想象到他质疑的眼神。
“…我会,”她怕引来院方的怀疑,插拔导尿管可是每个医护人员的必修课,她就算不会也得必须会了,“长官,您先躺回去。”
达达利亚半信半疑地躺回了床上。
“长官…您能不能先不要看我?”他一直盯着她看,她下不去手扒他裤子。
“护士小姐,我现在什么都看不到。”达达利亚无奈地提醒道。
荧这才想起他眼睛上的纱布。
“抱、抱歉!我马上帮您拔出来!”
她酝酿了一番情绪,抱着赴死的心情掀开了他的被子。
她刚掀开,就立刻把被子又给盖回去了。
啊啊啊啊啊都肿起来了还翘得那么高!果然是被她捅坏了吗!这比昨天晚上的时候还大,已经不是普通的勃起了吧?!
“…要不,还是叫人吧?”她想跑路了。
达达利亚似乎察觉到了什么,立刻伸手紧紧扣住了她的手腕,他的脸色已经由方才的微红转为了绯红。
他压抑着喘息:“别叫人…我不想让别人看到…现在的样子……”
“好、好的……”荧忘了他看不见,下意识点了点头。
也是,曾经那般意气风发的「公子」,想必不会愿意被人看到自己现在这幅样子。
她将视线又下移回了他穿着病号服裤子的下身,那里高高耸立着,就算隔着条裤子她都能看清他的轮廓。
“咕咚,”她听到自己咽口水的声音,“那…冒犯了……”
荧小心翼翼地脱下他的裤子,那根物事一脱离了束缚,就迫不及待地顶着根导管在她面前冉冉立起。
她不是第一次看到达达利亚的性器,但它看起来似乎比昨天晚上还要大上一圈,它饱满硕大的暗粉色头部好似一颗熟透了的果实,底下衔接着的粗长的茎身上隐约还能看到暴起的青筋。
…她还以为昨晚那样就已经是它的完全体了,没想到还能再进化成究极体吗?自己这双手到底还要再摸多少次这个东西?!
“很、很有精神!”她看得面红耳赤浑身不自在,开始没话找话,硬夸了一句,试图把它想象成昨天晚餐吃的红肠。
“…谢谢。”达达利亚不知是因为愤怒还是在强忍着痛楚,几乎是咬着牙说出了这两个字。
荧壮着胆子,再一次地握住了它。
它立刻在她手心猛地抽动了几下,她手一抖,差点没握住。
夭寿…!红肠诈尸了!
“…你,你不要乱动!”她惊恐万分。
“我没动,是它在动。”他眉头紧蹙,缠着纱布的胸膛剧烈地上下伏着,被她这样触碰…他会有反应是在所难免。
“呜啊——!怎么又动了!你就不能控制一下它?把它变软?”荧近乎绝望地请求道,她已经顾不得要扮演什么护士人设了。
“…我尽量。”
达达利亚现在眼睛看不见,对外界的感官全凭借听力,听到她声音抖得不像样子,隐隐带了些哭腔,他觉得自己怕是更加控制不住了。
她越慌,握着他的手劲也就越大。
“唔嗯…!”达达利亚弓着腰,像是承受不住身体上的痛苦,发出了难耐的呻吟。
“抱、抱歉!是不是力气大了捏疼你了?”她不知所措地试图安抚他,在茎身上轻轻地摸了摸。
这根可怜的大家伙,饱经她摧残还能这么坚强,荧不禁有些感动于它顽强的生命力。
昨晚她用了好多润滑液才将导尿管从它顶端那个小小的孔洞里戳了进去。
往头部上面淋了润滑液后,它整根都变得滑不溜手了起来,她心情本就紧张,它这一滑,她更是接连好几次都没能抓住它。
荧不禁想起了自己在海边沙滩上抓鳗鳗的那些悠闲时光,它逃,她抓,她穷追不舍,它插翅难飞。
凭着仅存的一点医学常识和导尿管包装上印刷的使用说明注意事项,她完成了这项艰难的任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