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事是他理亏。
雷雨轰鸣,如山海倾覆。狂风肆虐,高耸的树木被拉扯得左右摇摆,出不堪重负的咔嚓声。
许霜辞闷在温暖的毛毛里,听着雷雨鸣响,风声哀嚎,再一次感受到了这个地方的可怖。
他仰头,已经遮眼的碎顺着脸颊落在耳畔,露出光洁的额头与依旧没什么肉的脸。
“这里下雨经常这样吗?”
晴鼻尖抵着他额头,感受了会儿才道:
“不算经常。”
“很久没下,所以这一场大。”
许霜辞被大爪子上下禁锢,犹如被茧束缚着。
他艰难往上挪了挪,头枕在晴前腿上。然后侧着身子,手缩回来贴在晴胸口,脚踩在他腹部。
他喟叹一声,眼角被烘烤得绯红。
“这里会涨水吗?”
“会。”
许霜辞本是随口一问,但却被晴的回答搞得一激灵。
“涨到哪儿?”
“洞口。”
“那洞里岂不是也会被淹?”
晴注视着他眼角那抹红痕,又舔了舔。更红了。
“洞里不会。”
“那我们到时候怎么出去?”
许霜辞眼里满是担忧。
好像水来了,就活不了了。
晴将他脑袋扒拉进毛毛里,懒洋洋抬了抬尾巴。
“要搬洞。”
“搬洞?”许霜辞声音闷闷从毛毛里传来,“那要什么时候搬?搬到哪里去?”
“天气暖和,搬去领地的中间去。”
许霜辞恍惚,慢慢抿出嘴里刚刚说话时吃进去的毛毛。
他还以为住了这个山洞,就一直不变呢。
许霜辞艰难用手垫在下巴底下,隔开了毛毛问:“那这场雨要持续多久?”
“五六天。”
话落,晴感觉到怀里刚刚僵住的身子软了。
他稍稍松开爪子,低头隔着缝隙看许霜辞。