還沒靠近四樓就已經可以聽到怪物嘶吼的聲音,溫若深還特地去三樓看了一眼,安得利的屍體已經不在了。
他們玩家自然是不會處理屍體的,所以要麼是約克做的,要麼是惡靈,要麼是比魯斯。
只是劉正平的屍體現在都還在房間裡,會是誰需要用安得利的屍體呢?
四樓已經不再是黑暗,反而被紅光籠罩著,矮小又醜陋的怪物聚集在走廊上。
它們甫一看到這四個大活人,便發出了難聽的嘶吼想要朝他們襲擊。
一時間整個四樓宛如地獄一般染上血光。
「是那間能聯通顛倒房屋的房間。」
駱禹明淡淡地說道,鬼手毫不費力地從那些怪物胸膛穿過,緊接著那些怪物就化成了灰。
就像是那個稻草人一樣。
張成的聲音帶了些顫抖:「你……那些手是你召喚出來的嗎?」
「嗯。」
張成和秦雨對視了一眼,都從對方眼中看到了震驚。
本來以為駱禹明是個很弱小的人,他們對待駱禹明態度還算不錯都是看在溫若深的面子上的。
結果現在來看,駱禹明的戰鬥力絕對是他們所有人之中最強的。
那他們先前還敢污衊駱禹明?簡直是不要命了!
還好駱禹明沒有一生氣直接把他們殺了,不然他們連道歉博好感的機會都沒有。
駱禹明很敏銳地察覺到張成和秦雨對待他的態度更恭敬了,甚至可以說,他們把他放在了和溫若深同一個層面上。
雖然這兩人的確是勢利眼、見風使舵、趨炎附勢,但是其實本質上都只是為了活下去。
能靠自己察覺到誰是大腿用自己的方法活下去,駱禹明都不覺得丟人。
因為他以前也是拼盡全力才從陰溝里一點一點爬出來活下去的。
四人走到那個紅光最盛、寫著「666」的房門口。
他們看到了安得利的屍體躺在用鮮血畫好的符咒正中心,周圍搖曳的蠟燭忽明忽暗。
在牆上有一扇血紅色的大門打開了,紅光和怪物都是從那扇門裡面進入的。
這扇門也是駱禹明和張成之前進入過的。
他們剛進入房間,房門就受到莫名的力量被關上了,緊接著就響起了猶如惡魔低語一般的念誦聲。
聽起來就不像什麼好話。
地面上的法陣以安得利的屍體為中心,原本死去多時血液都應該凝固的屍體,此刻從手腕間不斷流出汨汨鮮血。
法陣的顏色愈來愈鮮艷,駱禹明看到了躲藏在一邊的比魯斯割開了自己的手腕,讓鮮血從手中流入法陣中。
這看起來就像是在進行邪教儀式,而那些念誦聲吵得人頭疼。
張成和秦雨猶如被蠱惑了一般,僵硬地走向法陣的其他兩個角,拿著刀就割開自己的手腕放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