逢玉淡然道:“你自然感受不到,他有功德金莲护体。”
张良再度吃惊,消化了好大一会子,才难过道:“医仙大人,我与夫人都很爱我们的孩子……我怕夫人受不住打击……”苍生与他何干?他只想夫人开心幸福!
逢玉打断了他的话,“张公子,本座会请注生娘娘重新给你们赐胎。”
潜意思便是这胎必须死。
张良神情有些恍惚,他知道这些正道人士对云驰恨之入骨,他修为没有他们高深,若不同意,只怕会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只是……“白医仙,您确定我夫人腹中一定就是云驰吗?万一错了呢?”张良存着一丝侥幸询问。
逢玉薄唇轻启,声音没有半分温度,“没有万一。”
张良身子晃了晃,沉默了许久,“好,白医仙,张某知道如何做了,只是夫人她柔弱,这件事还是不要告诉她了。”
“本座尊重张公子的意愿。”
张良拱手行了一个揖礼,“无论如何,还请白医仙务必保我夫人性命。”
“本座自当尽力保张夫人无虞。”
得到这句话,张良放下了心,随即亲自给逢玉和鱼秀安排了住处,并表示想为逢玉接风洗尘。
逢玉婉拒。
虽不需要接风,但张良却不敢怠慢贵客,傍晚时分让下人置办了最好的席面送进了逢玉的厢房。
夜幕降临,待最后一个上菜的仆人离去后,逢玉将鱼秀推至饭桌前,并解开了禁术,“用饭吧。”
鱼秀还在为让她做替身的事儿生他的气,并不想理他,烂泥一般往轮椅上来了个葛优躺,“不饿。”
刚进宫的鱼秀已经死了,臣妾现在是钮钴禄鱼秀!
哼(??へ??╬)
逢玉听得到她的心声,知道她为何生气,却又不能明说,第一次有种哑巴吃黄连的感觉。
他端起碗碟,拿起木箸,将面前每样菜式都夹了一点。
鱼秀余光看着,以为他要吃来馋她呢,气鼓鼓的撅起嘴巴。
不想下一秒,一块糖醋排骨递到了她的唇边。
鱼秀一愣,顺着排骨看向给她排骨的人。
男子一手端着碗碟,一手给她夹菜,不怎么帅的眉眼带了一丝温和,清亮潋滟的眸心深处似乎还透出些许……无奈?
“不饿也要吃,饿着对身体不好。”男人开口劝道,声音有点子……温柔?
不确定,再看看。
鱼秀没张嘴,直直的看着他。
逢玉没放下,而是继续道:“听话。”
温温柔柔的两个字,颇有哄的成分在里面。
鱼秀不由黑人问号,有些怀疑太师祖是不是被夺舍了?
怎么突然对她好声好气的,这不科学,脑子是不是被驴踢了?
她眼波转了转,昂了昂下巴试试探探地对逢玉道:“要我吃也可以,不要再对我用术法,我可以继续扮瘫痪,但不要你术法控制。”
“好”,逢玉答应。
鱼秀又愣了,这么好说话?
她看了眼饭桌上的玉笋蕨菜,故意一指,“弟子要吃那个。”
逢玉发现那正是他没有夹到的,便起身夹了一些,喂到鱼秀嘴边。
鱼秀毫不客气一口吃下,随后颐指气使,又让逢玉陆续给她夹了好几道离的较远的菜式。
逢玉一一照做。
听话的令鱼秀怀疑人生。
“太师祖,你有没有哪里不舒服?比如……”鱼秀委婉的指了指脑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