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师尊却说,她与清风观无缘,于是师尊只是给了她一张黄符,就让她们赶紧下山去了。
话说到这里,只见一个白发苍苍的长者撑着油纸伞,手中提着一个酒葫芦,摇摇晃晃地推开了观门走进来。
晓晓见状,连忙站起来,冒着雨冲出去扶住那位长者:“哎呀师父,你怎么又去喝酒了,咱们的香火钱不多了,再买酒可就吃不起饭了。”
长着被小姑娘搀扶着,喝的醉醺醺的,脸却一点儿也不红,“小酌怡情,这么一点点,不碍事,不碍事……”
两人一路踏着观中的积水来到正殿,只见那白发长者丢下手中的油纸伞,往蒲团上这么一坐,立马睡了过去。
“唉,师尊怕是又要在这儿睡到明早才会醒来哩……”
晓晓无奈的叹了叹气,从东边的屋子里搬来一床被褥给长者盖上,她力气不够,能做的就只有这么多了。
反倒是凌珂却在一旁走了神,“师父?爹娘?”
鬼琴蛇影
这雨下了整整一天一夜,一直到日暮西沉仍未有停下来的迹象。
深夜,苏雪睁开眼睛,花了一整日的时间来调息灵力,如今总算是在这沧海初境上稳定下来了。毕竟她昨夜所吞噬的天地灵气,足足够她直冲青云境。
如此庞大的灵气留在体内,终究是个祸患,故而苏雪选择了最保守的做法,将灵气汇入沧海之中,等需要之时再将之取出。
她起身下床,推开窗户,看着此刻漫山遍野的宁静,与昨夜相比简直是天壤之别。
虽然没有了山鬼阴魂的游荡,可整片山野一望而去,还是令人感到有些阴森诡异之气息,总感觉有些不太对劲,但又说不上来怎么回事。
叩叩叩……
屋外响起了敲门声。
“雪儿师姐,你睡了吗?”
苏雪打开房门,黄裙少女摇头晃脑的在她面前嘻哈一笑,“雪儿师姐,今晚可以跟你一起睡吗,珂儿一个人睡不着。”
苏雪嗔道:“多大个人了,还这么小孩子气。”
话说如此,她却还是让凌珂跳上了那张弥留着自己体香的小床,小妮子爱不释手的抱着那床被褥,嗅着上边散发的幽芳。
苏雪正要关门,忽然一缕阴风吹进了屋子,房间内的温度顷刻间降了下来。
“雪儿师姐,你听到了吗?”
凌珂抱着被褥,警觉地问。
“嗯,不知是谁在抚琴奏乐,这轻柔带着急切,绝非常人所奏。”
“咯咯咯……”
苏雪话音未落,忽然一阵笑声传来。
有诡异!
一时间,凌珂祭出本命剑,苏雪也伸手从床边唤来她的佩剑。
“此曲平日里只为那些大人所奏,如今你们有幸听了,可是要付钱的。”
幽怨的女子声音回荡在雨夜。
“是要娶了奴家,还是让奴家杀了二位?”
“咯咯咯……”
两人面色凝重,屏息凝神不敢有半点马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