五公主可不知道程雪娴是个只看脸就万事大吉的颜控,她是只见一眼就打从心底喜欢程雪娴,也是打从心底觉得贺瑾配不上她。
她不禁气哼哼地想,若是她和贺瑾再晚些成婚就好了,那样她说不定就能够嫁给她其中一位皇兄。
想到此,五公主又赶忙邀程雪娴参加七日后由她主办的赏花宴。这当然不是纯粹的赏花宴,而是借此为名替她两位皇兄选妃,几乎邀请了全京城身份适宜的贵妇和小姐。
这本就是所有人心知肚明的事情,五公主便也没有瞒着,直接说给程雪娴知道,并道:“其实跟我们也没有多大关系,到时候咱们坐在一边吃吃喝喝看看热闹就行了。”
五公主不知道,程雪娴是十分清楚这件事的,甚至于她也知道自己婚前也曾在邀请名单之中,也因此她才会y差yan错嫁给了贺瑾,因为那时程雪依想得便是参加这个赏花宴以此一步登天,可惜……她不再想这些事情,抿唇一笑:“好。”
正聊着,一气宇轩昂的贵公子打马过来,他一跃而下,抱拳行礼,道:“狩猎快开始了,三皇子叫我来问五公主是否要下场。”
五公主可ai地皱皱鼻子,道:“今儿我就不去啦,我要陪着我的大美人儿,徐茗你叫皇兄多打点猎物分给我就是。”
程雪娴听了便劝道:“公主别因我搅了兴致,您还是去狩猎吧,我在这里等你凯旋而归。”
五公主想了想,怕自己不去程雪娴会因而愧疚,便道:“好吧,那我去,我会多大些猎物回来分给你的!”
程雪娴笑道:“好啊。”
徐茗一听声音便知程雪娴是个生面孔,想来便是五公主一直挂在嘴边的那人,他不由地有些好奇,好奇是何方神圣能短短时间叫五公主这般喜ai,于是他悄悄抬眼一看,这一看便当场愣住了。
“徐茗?徐茗!”五公主连叫两声才叫醒了徐茗,她问道,“你这是怎么了?”
徐茗猛地回神,一张俊脸红透了,支支吾吾地说没有,又问五公主是否下场,得到肯定的答复后他道:“那咱们现在就走吧。”
五公主又和程雪娴腻歪了几句,这才跟着徐茗走了。
但很显然自那一眼后,徐茗的心思就不在狩猎上了,因为他的视线频频投向程雪娴,甚至差点撞到树枝,被五公主无情嘲笑后方才不再分神。
程雪娴皱起眉,不知道这人为何总是看着自己,恰好此时碧桃上前同她介绍徐茗。
徐茗乃宁王世子。按原本的关系来算,宁王其实是皇帝陛下的兄长,但年幼之际就被过继给后继无人的宁王,虽得了王爵却也被踢出了权力争斗的中心,因而宁王一直以来安分极了,老老实实在家荣养不掺合朝政,故而在京中其实无甚权势。
但在一g不省心的兄弟衬托下,宁王在皇帝陛下处还是有几分脸面的,其后代也有了出头的机会,其中以世子徐茗天资最佳,除开是板上钉钉的爵位继承人外,皇帝陛下也有意叫他入朝做事。
至于,他为何老是看她,这个就不得而知了,程雪娴想来想去也没想到自己和他有何交集。
不过,她很快就能够知道了。
只见徐茗骑着马去而复返,他下了马走到程雪娴面前。
程雪娴又皱眉,问他:“世子不是去狩猎了?怎么又回来了?”
徐茗红着脸支支吾吾的,好半晌也说不出一句话来,叫程雪娴眉间折痕更深。
不只是程雪娴如此,她身后的碧珠不知想到了什么脸se难看。
她道:“世子若是无事,请让我先行告退。”
“等下!”徐茗出声挽留,见程雪娴看过来脸更加红了,他轻声问道,“你可还、还记得,三月前你在东街集市曾帮过一个人?”
程雪娴想了想,她还真是在三月前于东街集市帮过一个人。
那日她参加完闺中好友的生辰宴,回程时绕去东街多宝阁逛了逛,然后就遇见了一位衣着不凡的贵公子在一小馄饨摊前手足无措,他似乎是丢失了装银钱的荷包,又没有带下人出门,故而才会陷入这般尴尬之境,程雪娴见他不像是故意的便随手帮了一把,她也没有指望要什么回报,什么都没有留便离开了。
她恍然大悟,道:“原来你就是……”
徐茗很是高兴,道:“你还记得!”
程雪娴只觉得这人似乎有些太过高兴了,她道:“不过小事尔,世子不必记挂在心。”
“不,不是的,我、我……”
徐茗脸都涨红到发紫了也说不出一个所以然,只因他实在是太激动了,找了整整三个月的人就突然出现在眼前,他一度怀疑是自己眼花了,再三确认后他简直兴奋到不能自己,恨不得一gu脑将积累了三个月的话都倾述出来。
但他,就是嘴太笨了,不管是现在还是三个月前。
徐茗不禁回想起三月前,他那个时候实在是太窘迫了,当时真是恨不得找个地缝钻进去。也就是在这时,一顶小轿路过,一道他终生难忘的清冷nv声自轿中传出:
“杏儿,你去帮我买碗馄饨吧。”
名叫杏儿的婢nv应了声是,来到徐茗身边点了碗馄饨,然后徐茗察觉袖子被人拉了拉,他垂头一看,一小锭银子落在脚边,那杏儿立马捡起那锭银子,同他道:“公子,这可是你落下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