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让她伤心吧,她才是学习会的会长。”罗莎琳说,“现在内鬼已经全跳出来了,你打算怎么办?”
“我看着办。”阿比盖尔耸了耸肩,“备用计划反正是用不上了,要是我没猜错,真的在背后传谣言的就是那些人,但是我没把握彻底解决。”
“怎么没办法解决呢,你都把学习会里的内鬼揪出来了。”
“格里克院长说过,赫奇帕奇的部分同学也表达过学习会的不满。你看,就连赫奇帕奇内部都出问题了,我不相信其他学院对学习会就没什么看法。”阿比盖尔说。
“开什么玩笑,自从上个学期开始,就没多少学生敢小看麻瓜出身的巫师。”罗莎琳有些生气,“我想都是学习会的功劳,什么纯血混血今年我都没怎么听到。说起来,因为学生会男女主席的问题,还有不少人说布莱克校长只会从纯血巫师里面挑人。”
“有点离谱,但也的确符合布莱克校长给人的形象。”
“是啊,你可不知道,阿克图勒斯写信告诉他爷爷这件事后,布莱克校长在信里好大的火。”罗莎琳拍了拍阿比盖尔的肩,“毕竟他还是要点脸面的!但是整个霍格沃兹的同学都觉得,布莱克校长这次是假公济私。”
阿比盖尔笑了:“你可是女主席诶,就不同情一下?”
“问题就在这,你可不知道,梅拉尼娅的票数是假的!”罗莎琳神神秘秘地说,“布莱克校长因为这事吵着要统计票,结果一看——梅拉尼娅票数根本就没我的多,反而印证了大家的猜测。”
“哦,偷票。”阿比盖尔点了点头。
“是呀,但是要我说,梅拉尼娅平时也看不出来是这样的人。”罗莎琳摊手,“不过我倒是觉得说不定布莱克校长真的动过心思,梅拉尼娅和阿克图勒斯上个学期就在交往,麦克米兰也算个纯血家族。说不准他真会为了撮合孙子恋情搞出这种事。”
阿比盖尔则是剥开一块柠檬软糖的糖纸,低头说道:“这下布莱克校长恐怕是跳进塞纳河也洗不清了,噫,晚年不保啊。”
“谁让他给大家的印象就是这个,大部分人或许并不希望自己随便冤枉人,但不代表他们能准确地分辨消息真假。”罗莎琳说,琥珀色的眼睛闪着光芒,她看起来对阿比盖尔的刘海产生了浓烈的兴趣,“你都是怎么确定的?”
“很简单,罗莎,我还算对自己有些自信。既然我主动退出了选举,那么霍格沃兹的女主席就应该是你的,但是梅拉尼娅和你咬的太紧了,又很不巧的,我在几年前就知道梅拉尼娅对阿克图勒斯芳心暗许。”
“你是说阿克图勒斯会为自己的女朋友给她刷票?”
“当然不会咯,我想,布莱克校长没有查证学生会男主席的票数吧。”阿比盖尔平静地说,“当然了,我想阿克图勒斯和梅拉尼娅在这件事上的确无辜,因为他们的确没授意给别人为他们刷票。”
“这我就糊涂了,既不是布莱克校长,也不是他们本人,还能有谁?”
“有的啊,罗莎,霍格沃兹的纯血家族除了他们两个还有不少人呢,巴结他们的学生也不在少数。”阿比盖尔眼中带着冰冷的笑意,“放心吧,布莱克校长不会在学生会主席的问题上过于刁难你的。”
“那我就静待好消息了?”罗莎琳坐了回去说。
阿比盖尔摇摇头:“还没呢,我想后续还要我们麻烦几天,学生会主席的票数出问题,丢脸面的还是霍格沃兹和校长。”
她对罗莎琳投去一个怜悯的眼神:“罗莎,你这几天要多花点时间去调和一下学生和校长的矛盾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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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克图勒斯紧紧按住妹妹的肩膀:“你都说了什么?”
他们两人站在一个几乎没人经过的空走廊里,阿克图勒斯在收到爷爷信件,现学生会主席投票出现猫腻后内心一直很烦躁。
莱克利斯眼睛一动不动地看着自己哥哥,看起来和小时候一样乖巧听话:“我说麦克米兰那样纯属活该,哥哥。”
“她是我的女朋友,莱克利斯!”阿克图勒斯愠怒地说,“你为什么要这么对待她?你知道……”
莱克利斯的眼睛红了起来:“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你们两个站在一起,男女主席就该属于你们两位。”
阿克图勒斯深深吸了一口气,在很小的时候,莱克利斯只是个乖巧的、温和的孩子,不,与其说是孩子,不如说是一个安静的洋娃娃。只有一次,只有那一次,阿克图勒斯在经过花园时,看到妹妹用小刀一点点切开妈妈喜欢的那只鹦鹉。
“哥哥也喜欢吗?”莱克利斯看到是阿克图勒斯,反而露出一个乖巧的笑,把自己手心的鹦鹉献宝似的递给哥哥。
“你疯了,这是妈妈最喜欢的鹦鹉!”年幼的阿克图勒斯看着妹妹后退一步,他不清楚是为了妹妹奇怪的兴趣恐惧后退,还是因为她违逆了母亲剖腹了她的鹦鹉生气后退。
那个时候的莱克利斯也用这样的眼神看着他,说自己错了。于是阿克图勒斯和她一起偷偷把鹦鹉埋在花园的果树下,直到某天家养小精灵现了半腐烂的鹦鹉尸体。
“那是你干的,对不对!”短暂的恐惧后,阿克图勒斯抢先一步怒骂那个家养小精灵,他直接扔了一个茶杯砸到那只畜牲头上。自然的把鹦鹉的死亡归结于那只小精灵,反正布莱克家不需要对他不利的存在。
阿克图勒斯冷漠地看着家养小精灵被暴怒的母亲用咒语折磨,他把自己的恐惧、愧疚、后悔封闭住,内心是那样的麻木、冷漠。他对自己说是那个小精灵不对,和他毫无关系,那只鹦鹉本可以安静地腐烂成白骨,要怪就怪这个小精灵!
很多次,阿克图勒斯努力让自己无视妹妹的那些小动作,有时是动物,有时是同学,但是没关系。阿克图勒斯想,莱克利斯懂得分寸的,她不会做太过分的事情,等她再大些……她就明白了。
但是现在,阿克图勒斯感到从喉咙升起的怒意:“我不允许你再这么做了!莱克利斯!今天是最后一次,我会把这件事告诉爷爷,你好好反省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