咔嚓咔嚓!
城隍神像自胸口开裂,蔓延至肩膀,环绕大半圈的裂痕清晰可见。
楚督公打完,转身走出殿外。
宋提刑消耗神力修复裂痕,气息起伏不定:“督公在外面站了许久,为何不进来阻止本官杀6洪?”
楚督公倒背着手,头也不回。
“咱家懂规矩!”
……
翌日清晨。
天边还挂着残星晓月。
喔喔喔——
邻居家的鸡准时打鸣,声音比先前更加洪亮。
“这厮已有取死之道!”
李平安起床煮饭练功,一日之计在于晨,等武道大成后先杀鸡。
卯时打开殓尸房大门,见到两个女子等在外边,天寒地冻等得久,缩在角落里瑟瑟抖。
“你们这是?”
“差爷,我来领相公的尸骨。”
年纪大些的女子说道:“衙门说相公牢里服毒,送到这儿来了。”
“哦,你们是……”
李平安恍然,将女子领进门,指着角落的尸骸:“那就是,我擅自绘了妆,还望不要见怪。”
女子见到丈夫尸骸,腿一软跪倒在地,努力忍着悲恸。
旁的少女直接扑到尸骸上面,哭着喊爹爹,不消几声就哭晕了过去。
李平安说道:“我帮你们叫辆丧车?”
女子低声抽泣:“丈夫为寻我俩,已经花光了家中银钱……”
李平安叹息一声,转身去街上寻了辆丧车,由于殓尸房是老主顾大主顾,价格比别人便宜很多。
等车的空档,好奇询问。
“案子破了?”
“那姓6的遭天谴,半夜急症死了。”
女子抹了抹眼泪,咬牙切齿的说道:“后半夜镇抚司上门,将6家抓了个干净,说是贪墨军饷,要诛九族!”
老天爷真显灵了?
李平安转念就否定了这想法,世上哪有什么老天爷,大抵是更高层官员的人出手了。
小人物死全家都查不了的案子,人家就是一句话的事儿。
等到丧车来了,李平安帮忙抬尸骸,忽然寿衣中掉落张银票。
“应是你丈夫生前所留,快收起来,往后好生过活。”
女子愣了愣,岂能不明白银票来历,然而娘俩必须吃饭生活,由不得拒绝,跪在地上磕了个头。
“差爷万福!”
李平安望着远去的马车,忽然抽了右手几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