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们也帮你说话了,为什么不给?”
陈芸芸将三娃的口水兜子理了理,笑着回,“大姐,那小姑娘拿白面馒头跟我换,你拿什么跟我换呢?”
“什么破饼,还要白面馒头换,欺负人家小姑娘不懂事。”
陈芸芸慢条斯理不急不缓地回,“是了,我家就是破饼,大姐你家不稀罕吃也别来眼巴巴要了。”
眼巴巴来要?说得她好像要饭的!
“你!”
女人气得脸红,翻了个白眼又坐回去了,时不时还瞪着陈芸芸。
她还以为这女人刚刚哭成那个样子挺好欺负。结果上去没占到便宜,反倒惹自己一身腥。
“妈,你怎么了?!”
“喝点水,妈!”
“素华,你好些没?”
惊慌的吵闹声中有清脆的女声,陈芸芸耳尖地听清,是莫萱萱的声音。
将孩子都托付给容琰看管,她朝隔壁走过去。
莫萱萱的母亲此时涨青了脸,张嘴指着喉咙,却说不出话来。
莫萱萱和莫爸爸都在旁边,焦急地问话。
莫爸爸用手掌拍打张素华的背部,试图把卡住喉咙的东西弄出来,但收效甚微。
旁边有人说,喂点水,用力咳,都没有效。
陈芸芸走过来,看张素华都快窒息了,赶紧拨开人群。
“快让开,不要在这里围着!”
她走上前,“萱萱,让我来。”
莫萱萱泪眼朦胧,“姐姐,你可以帮我救我妈妈吗?”
陈芸芸没说话,从背后抱住张素华,让她上身前倾,陈芸芸手握成拳,拳眼放在张素华肚脐上面些位置。
另一只手包住拳头,迅用力、连续多次。
莫萱萱和莫爸爸站在一边,一脸紧张和担忧。
“能不能行啊?”
“还是叫列车长吧,这乡下妇女能懂什——”
旁人的吐槽都还没说完,卡住张素华的异物已经被她吐了出来,是一大块没嚼碎的馒头。
“竟然真有用。”
莫萱萱迎了上来,“妈?你好些了没?”
卡住气管的异物已经被咳出,张素华连吸了好几口气才缓过来。
她拍了拍女儿的手,“好多了。”
张素华转过身,“要多谢这位同志救了我。”
张素华作势要弯腰鞠躬,这哪使得,陈芸芸赶紧拦住。
“伯母,不过是恰好会些土方法罢了。不说我与萱萱一见如故,哪怕是路人被卡住,我也会救的。”
一旁的莫爸爸问,“你这法子倒不像是什么土方子,很有效,是怎么做到的?”
陈芸芸尽量用土话,讲了讲原理。
莫爸爸若有所思,他继续问,“这位同志倒不像普通妇人,是读过书?”
“爸,在外面您就别摆做派了,不知道的还以为您是在审问犯人呢。”
莫萱萱怕陈芸芸被莫爸爸吓到,赶紧护住陈芸芸。
陈芸芸浅笑,“萱萱,这没什么的。我在家里读过几年扫盲班,不过这个土方子却是在村里老人那里学的。”
“噢?竟还有这么精妙的法子,有机会可以引荐拜访一下。”
陈芸芸垂下眼,“真是不巧,那位老人前不久寿终正寝了。”
反正太祖公已经死了,陈芸芸甩起锅来毫无压力。
听言莫爸爸一副惋惜的表情,便没再多说。
张素华招呼陈芸芸坐下,柔声问她,“我听萱萱说了,这趟去部队,可是要找你丈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