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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2章 出城(第1页)

贺州王府

贺州王梁牧端坐在檀木太师椅上,一手摇扇,一手品茗,神情依旧风雅,只是眼眸中的那股狠厉之色却是时不时的闪过,一旁的丫鬟在点燃羊脂美玉底座的鎏金檀香炉内的檀香后便自觉退了下去,世子梁安看着人影远去,终是开了口。

“爹爹,这封密函上所说当真可信?”梁安看着檀木案几上的那封密信,试探性的问道。

自烟雨阁回来后爹爹便一直让其在主殿之外候着,直到其开口,他才被准许入殿议事,父子相处十余载,对于这位心思缜密的父亲,梁安也是把握不准其秉性,只是瞧着爹爹那副模样,怕是心中对那北境小世子已心有杀意。

那锦盒中所盛之物,他也是瞧见了,却是不认得,那袁北庭虽说这是他父亲北境王为爹爹所备薄礼,可这番说辞明眼人都知道实在是镇不住角,世人都知,这北境王与贺州王平西谷一战之后便鲜少来往,这其中缘由虽是少有人知晓,可这么多年来,北境与贺州一直不对付也是摆在台面上的事实,否则当年青峡关被围城之时,贺州也不会一兵不,直至青峡关告破,守将张程尧战死,贺州王梁牧也未曾派遣一兵一卒。

之前爹爹说要送袁北庭一程,身为贺州世子,他自然是听懂了其中含义,之前在临江湖一战,若说他还心有顾忌,担心自己行事鲁莽导致坏了爹爹大事,可如今却是大有不同,爹爹亲自开口,那他便再也没了后顾之忧,袁北庭持剑三拍其脸,他可是记得清清楚楚,这番折辱,他虽受了,可不代表就能一直忍下去,今日趁着有爹爹相助,他定要那袁北庭身死道消!

贺州王梁牧与世子梁安相对而坐,梁牧闭目,轻摇折扇,终是开了口,却是没有回梁安所问,反而平声静气说道:“安儿,知道错了吗?”

正襟危坐的梁安愧疚道:“知错。”

梁牧没有追究没有点破,眼眸微抬,看着殿外,淡然道:“本王对袁冲那老东西恨之入骨,却是不得不承认,这家伙所生儿女皆是大才,就连这最臭名远扬的北境小世子本王也是看不透了,世人都说袁家长子长女乃人中龙凤,可依本王所言,这小世子却是最有意思。”

梁安听着,面色微变,父亲虽自诩风雅,可也如那世间文人一般心气颇高,大梁这么多世家子弟,鲜少有人能得其赞誉,如今面对这有着深仇大恨之人的子嗣父亲却能大加赞赏,这在梁安看来实属不平常之事。

这袁北庭,当真不是什么吊儿郎当之辈!

梁安未回声,梁牧则是深呼吸一口,接着说道:“在临江湖上你想要乘乱一击毙命,嫁祸给那帮贺党子孙,心思是有了,可审时度势的火候还是差了,袁北庭是谁,袁冲钦点的北境世子,袁家一门双世子,只怕那时袁冲已是将此棋下了出去,比起袁萧瑟,显然袁冲这辈子都指望着他来扛起北境大梁。”

“不过这小子倒真是没让袁冲失望,虽说身边有着齐羡安和一百铁骑跟随,可其他那几位明显不属北境的江湖武夫才真是其关键,尤其是你说的那一脚踏白牙的老武夫,也不知是何来头,况且依照你所说,那袁北庭自身实力也是不俗,恐已到入微巅峰,比起你还要略胜一筹,这着实是让人意外。”

梁牧说着,已是眉头微皱,按耐住心中那股烦躁,伸手挥散了一些闻着过犹不及的檀香,语调缓慢低声道:“京城那边很热闹,那老东西多半是要遂了心愿,能给袁北庭允下一个世袭罔替,不过这是先皇特许,也算是在意料之中。”

“咱们这位皇帝陛下年纪不大,与其说袁冲是向皇上请命,倒不如说是向王阳那老东西争这些个东西,本来王阳就将袁冲视作眼中钉肉中刺,袁冲此番进京,王阳哪能让他这般如愿,借着皇上口谕要袁冲老老实实拔去在其余各州的根基,这样一来,北境虽看似固若金汤,却是损耗不小。”

“那帮亡国遗老估计也会借此做些痛打落水狗的动作,就是不知道这一出狗咬狗的好戏,能咬掉袁冲几斤几两肉,这帮沽名钓誉功夫天下第一的老狗,也就这点出息和用处了。当初我劝袁冲将这些自诩清高的老狗随国破一并斩杀,袁冲不上心,如今倒是有了这番折后脚的意味,真是活该!”

梁安听到父亲刻薄评价殿上的亡国老臣是一群老狗,只是轻蔑一笑,那番刻在骨子里的藩王世子殿下的气度,油然而生,他如今还不如这已近不惑年纪的爹爹,可若是论心狠和傲气,他可不遑多让,在他看来,这大梁虽是姓梁,可也未必不能由他梁安来坐!

况且如今大梁主天下,虽说是与春秋十二国的十八州子民融合共处,但心底会没有一种天生的优越感?百姓尚且如此,更别提梁牧这一小撮天经地义认为普天之下都是自家私物的顶尖皇室宗亲了。在梁安心中,男儿当征战四方,马踏天下,即便是做亡国一将,那也必定是血染城头,哪能如那些老家伙这般不知廉耻依据他国,还得忍受他人白眼。

遥望殿外,梁牧收回了目光,转而看向檀木案几上的密信,只有寥寥几个大字:袁,辰时,离城。

“没看清是何人所送?”梁牧眼眸微动,缓声问道。

“回爹爹,依照前门护卫所说,是一个小乞丐说有人让他将此信交于王府,至于是何人,儿臣也让人问过,那小孩却是说不出个所以然来。”梁安回想起之前收信时的场景,回声道。

梁牧轻摇折扇,心中思索。

既然有人能将如此重要密信交于王府,那便知道自己会对袁北庭动手,可今日自己与那袁家小子相见,知道之人少之又少,除却本王之人和那袁家小夫妇,剩下的那便是。。。。。。

片刻过后,梁牧已是眼前一亮,随后便对着梁安说道:“此密信上所说,应不是作假。”

“为何?”梁安自是不解,随即问道。

梁牧却只是摆了摆手,说道:“其他事,你无需担忧,只要将心思放在如何斩杀袁家那小子便可,此次出手,爹无法派军伍,只能替你寻些江湖高手,袁家小子那身边的老武夫实力你是见过了,应当早做些准备,此次出手,风险颇高,即便不成,万不可暴露你自己的身份,切记。”

梁安听着爹爹如此开口,心中已是暗喜,允诺下后便转身退出了主殿。

待梁安一走,贺州王梁牧瞬间变换了一个人,檀木摇扇轻重折于手,冷哼一声,阴森森道:“老东西,你真以为本王不敢动你儿子?世袭罔替?有多少本王就杀多少,本王要让你二十年的千般算计变成彻头彻尾的笑话!”

。。。。。。

旭日还未曾高升,只是红霞已是满地,院中的九重葛上还伴有滴滴露珠,划过叶尖,滴入池塘,昨日回院,这池中还尚无一物,今日起见,已是满池欢喜。

与梁牧相见一事,袁北庭未曾告诉任何人,一同相见的张怀钰也是同样默契的不曾开口提起,梁牧的秉性他们摸不准,可到底贺州城是他贺州王的地盘,若这老狐狸真是疯了不顾忌其他,那任凭他们这边有剑仙徐玄参相助那也是难逃一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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