壮汉摇了摇眩晕的头,一把擦掉了嘴角的血迹,目光中闪烁着一丝凶狠,冷声说道:「有点意思。」
李德平皱起眉头,正常人挨了这一招必定是倒地不起,没想到壮汉不仅没有丧失战斗力还被激起了凶性。
从地上站起的壮汉迈着沉重的步伐,缓缓向李德平逼近,整个人散出一股强大的气势,宛如一头愤怒的猛兽。
李德平冷笑一声,同样毫不畏惧地迈步向前,反手将身后的军刺重新抽出,准备全力相搏。
两人再次交锋,壮汉的拳头狠狠地击向李德平,但李德平灵活地躲过,同时瞄准机会猛然出刀,直奔壮汉的下巴而去。
壮汉抽身闪避,同时右手松拳为爪,试图将军刺抓住。
李德平反应也是极快,手腕一抖,军刺直接变向朝着壮汉手掌刺去,只听一声沉闷的撞击声后,壮汉凭借蛮力和硬质化的皮肤接住了李德平的军刺。
见军刺被控制,李德平丝毫不慌,腰部再次扭转,一个扫堂腿功向壮汉下盘。
壮汉直接被这一脚奥扫的失去了平衡,整个身体向后摔倒,握着军刺的手下意识的放开。
李德平见状,并不打算再给对方任何喘息的机会,迅上前用膝盖顶在其胸口,反握军刺起连续猛攻。
倒地的壮汉现自己陷入了被动,他拼命地抵挡着朝自己面门而来的刺刀,但却感觉越来越吃力。
李德平见壮汉防御的空档正在逐渐地变大,便趁机加大攻势,招招都凌厉无比,令壮汉根本无法喘息。
这时经验的重要性便凸显了出来,壮汉只会靠着蛮力和防御一味地拼勇斗狠,以招换招。
但李德平却不给他这个机会,咬紧牙关,将全身的力量都集中在手中的军刺上,每次出击都攻其所必救之处。
壮汉感受到军刺的威胁,眼中闪过一丝狡诈。
突然双拳变掌猛地一合将军刺夹住,试图强行将军刺掰断。
剧烈的摩擦声在他们的交锋中响起,周围的空气仿佛被刀刃撕裂一般。
虽然李德平反应迅,卸去了一部分力道,但军刺还是无法承受这巨大的剪切力,出一声“铛”的脆响后,断裂成两截。
见心爱的军刺损坏,李德平怒吼一声含恨出手,手中只剩下半截的断刀毫不留情地朝壮汉左眼捅去。
此时壮汉正因为破坏了对自己有威胁的军刺而沾沾自喜,完全没有料到李德平依然会继续强攻。
壮汉瞪大了眼睛,想要闪避,却已经来不及。
断刀刺入眼眶的瞬间,壮汉出了凄厉的惨叫声,痛苦地捂住眼睛,不停地扭动着身体。
李德平知道现在不是心慈手软的时候,决定趁着壮汉失去抵抗能力时彻底击溃他。
高举断刀,准备给予致命一击。
然而,就在这关键时刻,壮汉或许是因为剧烈的疼痛,体内突然爆一股强大的力量。
一瞬间全身肌肉紧绷,宛如一根紧绷的弓弦。
李德平敏锐地感受到了危机,立即一个抽身向后跳开,留出了一个安全距离静观其变。
下一刻,壮汉猛地从地上弹起,不管不顾地向前冲撞,他的度之快几乎让李德平难以反应。
李德平只来得及抬起手臂,便被壮汉一个冲撞震飞出去,直接便撞在了不远处的墙壁之上。
“哇”地一口喷出大量鲜血,强烈的疼痛感传遍全身,李德平咬紧牙关强迫自己保持清醒,才没有晕厥过去。
从地上跌跌撞撞地站起身来,注视着眼前癫狂的壮汉,苦笑一声道:“想不到,今天我要交代在这里!”
屋顶上的小赵见原本已经占据上风的李德平,只是挨了对方一下便被打得口吐鲜血,心中虽然已是惊骇万分,但还是下定决心豁出性命也要保护李叔。
李德平深吸一口气,眼中闪过一丝决绝,打算拼尽最后一滴血也与壮汉战斗到底,丝毫退缩的意思。
壮汉一击得手后,没有停顿,如同猛兽一般迅地追了过来,一把抓住李德平的衣领用力撞向墙壁,试图直接将李德平撞毙当场。
就在壮汉准备力之时,只感觉脖子上套着的绳索突然传来了一股大力,还来不及做出反应便被猛地拉倒在地。
与死神擦肩而过李德平也急忙顺着绳索抬头望去,只见是小赵将麻绳缠绕在了腰间,从屋顶靠着山壁的一侧飞身而下,利用下坠的体重将壮汉打了个措手不及。
小赵这一拼命的举动为李德平争取到了宝贵的一息时间,他强打精神迅站起身来,朝着壮汉冲去。
壮汉在地上挣扎滑行着,双手在地上努力地扣着试图让自己停下来,但仅仅是留下了两道深深的五指印。
眼见李德平追来,壮汉愤怒地瞪着眼前之人,血液在他眼睛里形成一片红雾,将世界浸染成了一片血红,不甘地咆哮道。
「蝼蚁一样的东西,也敢与天比高!」
李德平冷笑一声,手中握紧断刀,声音中充满了不屑。
「就凭你也配将他人看作蝼蚁,殊不知你才是真正的蝼蚁!」
说完便举起断刀再次捅入了壮汉的另一只眼睛,只听“扑哧”一声,鲜血飞溅而出。
壮汉还未说完地话被彻底打断,全身一阵抽搐后,无力地瘫软了下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