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姝正想出去给他开门。
季延却撑着护栏,轻而易举地跳到了对面。阮姝吓了一跳,“你怎么过来了!”
有些惊魂未定。
心跳的猛烈让她产生了眩晕的错觉。季延偏头,看她的眼神里有些笑意,“不是你让我过来的吗?”
可那只是开个玩笑。
三楼这么高,摔下去还得了。不过他身手确实好,敏捷得像头猎豹,身形高大,能抵两个阮姝,此时一同站在阳台上,空间显得有些狭小逼仄。
“空调在哪?”季延出声再次打乱她的心跳。
阮姝说:“在房间里。”
她就一个人住,卧室装一个空调就行,虽然是邻居,但户型和季延的还是有些差别,可用的空间也小很多。
阮姝还没住过来的时候,这里只是何云飞他们家储物间。
一室一厅。
房间很小。
但阮姝是个会过日子的,一个人住也能把房间布置得很好,卧室里就一张床,看着有些凌乱,显然是她刚躺过。
小木桌上亮着一盏台灯,放置了一台笔记本,还有一盆鲜嫩的多肉,旁边的架子上全是设计相关的书籍和稿件。
空气里弥漫着淡淡的甜香。
是阮姝的味道。
“开个灯吧。”季延说。灯光太暗,他没法去帮她检查。
阮姝说:“灯也坏了。”
季延忽然靠在她那张小木桌上,笑,“你这还有什么东西是没坏的?”
这话说得阮姝有些不服气。
说∶“我的床没坏。”
“……”
-
这话说得过分暧昧。
她的床坏不坏,是季延该关心的吗?可她的空调坏不坏,也不是他该关心的。
空调不製冷,的确是製冷剂的问题,明天换个新的就行,季延先帮她把灯修了,从他那拿了个新灯泡。
做完这些又出了些汗。
阮姝靠在浴室门口看他,可距离还是觉得近,燥热的气息丝丝缕缕地缠绕在一起,被密封在同一个卧室,躲也躲不掉。
季延换完灯泡,问她是要把灯打开,还是继续留着她那盏落日灯。
刚才已经试过。
入夜的晚上,她觉得没必要再开灯。
季延的喉咙滚了一下,说:“嗯。”
好。
人靠在窗边,那盏日落灯明明暗暗的,想抽一根烟,但想了想,还是算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