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严肃道:“白虎栋!你能不能冷静点!你儿子的死不完全是苏熙时一手造成的!”
而此时的荆南军营内布满了穿着制服的人。
顾祁和顾修川都在。
顾祁很聪明,他在听到曾毅德只约了苏熙时而没有他的时候,他就已经录音了。
为了不让苏家担心,顾祁只报了警和告诉了顾修川。
其实,他也有私心,至少让他救她一次吧,至少有危险的时候她会想到他。
明明说要放手,可潜意识里还是她,顾祁自己都没察觉到。
顾修川冷着脸,气势磅礴:“曾毅德!苏熙时现在到底在哪?”
曾毅德面对顾修川的一阵训斥完全不为所动,一言不。
“曾毅德!如果苏熙时出了什么事情,你就是包庇罪,你知道吗?”顾修川继续说道:“她来军营是你给她打的电话,人也是来你这里才失踪的!
司机师傅也可以作证,你说出来行不行?!”
见曾毅德还是一言不,顾修川也逐渐暴躁。
那可不是普通的被绑架犯!
与顾修川共事的人都很久没见过他脾气了,也都以幽怨的眼神望着曾毅德。
顾祁上前说道:“原来,在曾长心里,没什么能比得过你的清白,人命都不行。
那我想知道,你有真心对过苏熙时吗?”
对上顾祁饱含雾气的眼睛,他瞬间低下了头。
他怕死,是他不配和他们这些有志之士并肩为伍。
原来,苏熙时早就察觉事情不对布置好了一切。
可是,那是苏熙时的叔叔,不会真的对她怎么样的啊,为什么这么着急呢?
曾毅德不明白,顾祁又说了些让他动容的话。
他是个心软的人,可也是个贪生怕死的人。
这两个特征只能保留一个,要是同时存在,他就会死了。
得罪两边那个都不行,做人可真难啊。
最后,曾毅德紧闭双眼,重心完全靠在身后的靠背上:“是苏熙时和白虎栋,他们给苏熙时用了迷药,从军营后面的小门逃走了,是我给他们开的门。
至于去哪了,我不清楚。”
知道答案的顾修川立即下达了指令,夺门而去:“一组现在立即查一下军区后门周边的监控,找到苏泽信和白虎栋,照片等会给你们。
二组在军营这边待命,守着曾毅德,万一他们回来找他,守株待兔。
三组待命,随时等待临时任务,现在立刻马上行动!”
等他们走后,顾祁自动把自己放在了二组的行列。
他看着似乎是有点等死的曾毅德,不禁觉得有些好笑:“长,是想要警察保证你的绝对安全吗?”
曾毅德苦笑:“顾祁,你不坐到我这个位置上,你是不会明白我的痛苦的。”
顾祁坚定道:“长,或许我一辈子都不会坐到您的位置,但我有心,有底线。
我能分辨是非对错,我厌恶那些贪赃枉法的官政人员,摒弃那些为了达到目的抛弃他人。
我很清楚,我不会成为那样的人,我永远都会对得起年少的自己,还有年少的雄心壮志。”
曾毅德最终只是笑了笑没说话。
顾祁也就静静的守在他旁边。
曾毅德的牢狱之灾是跑不掉了,欲图包庇他人,做伪证。
这两条就已经够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