金粒粒带著平时刷墙用的薄手套,往手心裡哈瞭口热气暖瞭暖,然后打开笔记本。
“宇承哥哥?”
这几天两个人依然是每晚聊天,但因为前几天的“面基事件”,两人的聊天总有点躲闪的刻意。
宋宇承今天休息,上午回老宅去看瞭奶奶,老太太精神矍铄,竟是年轻瞭十岁不止。
老太太在傢指挥著郑文秀打扫卫生,郑文秀还说让孙姨干,被老太太大声喝止。
“你以为孙姨是谁?是旧社会的下人吗?早就解放瞭!
我们的身份都是平等的,孙姨是组织上雇来照顾我身体的,凭什么给你打扫卫生?
你要是嫌这屋太大你打扫不动,正好,搬出去自己找地方住,没人管你打不打扫卫生!”
郑文秀好不容易才住上这大别墅,又怎么可能搬出去呢?
她就是死也要死在别墅裡的!
宋志平一直住在馆裡,根本没回来住,傢裡就这么几个人,她总不能让一个残废老太太去打扫卫生吧?
隻能充满怨气地拿著抹佈一层层打扫。
宋宇承到的时候郑文秀刚干完,累的瘫在凳子上站不起来。
她本想跟宋宇承好好表表功,谁知宋宇承根本没理她,真是抛媚眼给瞎子看。
老太太抓著宋宇承陪她打扑克,出瞭一个大王压死宋宇承的小王之后,轻飘飘地瞥瞭眼孙子,
“处对象瞭?”
宋宇承眉睑微跳,不动声色。
“没有。”
老太太嘴角抽瞭抽。
儿子一点没像老子,万万没想到,孙子和他爷爷一个死样儿。
好在,自己这孙子是进化版,虽然跟他爷爷一样冷硬,但对放在心上的人,却心软得多。
果然,老太太心裡还没查五个数呢,就听孙子複又开口,
“但我有中意的人瞭。”
老太太眼睛一亮,谢天谢地,孙子不用打光棍瞭!
她之所以一直有这个顾虑,是因为孙子和他爷爷一样,胸有丘壑,眼裡无人。
但原来兴包办婚姻啊,他爷爷再怎么无心婚事,自有傢裡人为其操持。
但孙子这辈不一样瞭,这是新时代,禁止包办婚姻。
她本以为孙子得打一辈子光棍呢,幸好,幸好!
她知道孙子能告诉自己这个,就已经是为瞭让自己安心瞭。
自然不会讨人烦的问东问西,隻语重心长地嘱咐一句,
“宇承啊,姑娘都娇,可不兴跟姑娘使那蛮脾气啊!”
宋宇承无语,他什么时候对她使过蛮脾气,自从遇见她之后,他都没有任何脾气瞭好吧!
从奶奶那回来,宋宇承直接回瞭傢。
上次递上去的申请领导很重视,直说要重视妇女的基础保障问题,别的国傢有的东西我们也要有,让他继续出一个详细的报告出来。
宋宇承打算趁著休息的时间把报告写出来,还要一层层往上审批。
早点落地,她就早点能用上。
宋傢的书房裡,一张素描背影小像被裱好放在书桌上,这是一眼就能看到的醒目位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