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怪你整天惦记着回燕北,原来燕北真的比祁京有意思多了。”
闻元澈叼着草根,气喘吁吁地望着天空。
这种无拘无束的感觉,谁能不爱?
“你是来玩的,自然觉得好玩,你要是知道这个月阿乞与燕北起了数十次争端,就不这么想了。”
钟离粟挑眉笑道。
“还有大桂,木锥,全部都虎视眈眈的盯着燕北这块肥肉呢。”
阿乞狼子野心,稍微一放松,他们就会咬上一口。
不然朝廷怎么可能允许燕北养这么多的兵。
闻元澈转身捂住了苏枚的耳朵。
“阿枚别听,是恶评。”
苏枚不在意的笑笑,他知道闻元澈这是在逗他开心。
昨天晚上闻元澈在他房中待了好久。
直到他再三保证,不生气没带他去军中,闻元澈才肯离开。
他并不在意阿乞与燕北的关系如何。
归根结底该操心的是他的哥哥完颜恪,不是他。
苏枚拿掉闻元澈捂着他耳朵的手。
“燕王不说我也知道,燕北同阿乞的关系好不到哪去。”
阿乞称臣了数十年,父王在位的时候不愿意挑起战争。
有父王压着,阿乞的将士才不敢放肆。
“完颜恪争强好胜,必然不甘心称臣,这口气憋了数十年,早晚要找燕北讨回来。”
苏枚如实说道。
“只是不知道那时候,我该何去何从。”
这句话说的轻飘飘的,几人却是听得清清楚楚。
苏枚从来没有真正的融入过他们的小团体。
这次这么爽快的说出了自己心中的顾虑,让几个人都有点惊讶。
“放心吧,只要我在,我一定会护着你。就算我不行,还有闻昱呢。”
闻元澈很是高兴苏枚能主动提起自己的担忧。
他倒是不担心苏枚的处境。
即使阿乞先挑起战争,凭着闻昱和苏枚的关系,也没有人敢为难他。
“阿枚,你不必担心,你是你,完颜恪是完颜恪。不管大祁与阿乞的关系怎样,我都会护好你。”
闻昱跟着附和。
苏枚与他从小到大相依为命,他必然会护住苏枚的。
他已经失了一个禾儿,无论如何也不会让苏枚重蹈上一世的覆辙。
“是啊,有我们呢,有什么可担心的。”
闻元澈揉了揉苏枚的头。
这两天,苏枚太不一样了。
不再像是以前,把所有的事都闷在心里。
他总觉得苏枚是在一点点的接纳他。
这是个好现象。
几人玩至天黑才回去。
钟离粟刚一回府就被老王妃叫走了。
不会是他与闻昱的事被老王妃现了吧,钟离粟心里忐忑的想着。
他该怎么让老王妃接受闻昱的存在?
直截了当的承认,认打认罚?
还是一口咬定,没有的事,都是谣传?
钟离粟故意走的很慢。
到了书房也不肯敲门。
直到老王妃等不及,推开房门准备亲自去请。
钟离粟就站在门口,手上还维持着敲门的动作。
“怎么这么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