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有啊,咱们小区你也知道,都是二三十年的老住户,来个陌生人,一眼就能看出来。”
安外婆摇头,旋即安慰道:“欣然,这两天我也看了网上的新闻,好像没有那么厉害了,应该是被叶家压下去了。”
叶家是什么人家,岂会容许自家的丑闻被闹得沸沸扬扬?
“妈,你说的没错,叶家不会坐视不管的。”
安欣然觉得妈妈说得有理,点了下头,旋即骂道:“都是安妮那个死孩子,好好的,非要把当年的事闹出来。现在好了,我被网友们扒皮,叶晨也联系不上了。估计叶家是嫌那死丫头不安分,不打算再让她去做匹配。”
叶家有钱,什么样的肾买不来。
当初想让安妮去配型,为得不过是求个更安全罢了。
安欣然是为了钱才回国,结果呢,她把国外的事都处理干净了,叶家那边也黄了。
大把的钱打了水漂,安欣然不恨才怪呢。
“还有啊,妈,我刚才去屋里看过了,那死丫头的东西都不见了,就剩下一些不值钱的破玩意了。”
安欣然越想越觉得不对劲,对安外婆说道:“你说她是不是早就想搬出去了?”
而绝非是被她们赶出去?!
“还有这事儿?”
安外婆闻言,赶忙去安妮的小房间看了看,果然,那些书啊、校服啊还有历年来得到的奖状全都不见了,只剩下被褥和一些穿破了的旧衣服。
“好哇,我就知道她是个没良心的白眼狼,平日里不哼不哈,心里却满肚子算计。”安外婆顿时有种被耍了的感觉。
她是不待见安妮,也不愿看到安妮在自己眼前晃荡。
可自己把她赶出去,跟人家自己主动想离开,绝对是两个概念。
“算了,她想走就走吧,反正我也不想见到她。”
安欣然倒是没有安外婆那么生气,安妮对她而言就是个讹诈叶晨的工具,她怎么会在乎一个“工具”呢。
正好她也不想养安妮,安妮自己走了,倒是省了她的事儿。
“叶家那边估计是不成了,我得想想其他的办法。”
安欣然摸了摸自己保养极好的面容,心里开始盘算如何再找个金主。
安外婆到底更在乎女儿,听安欣然这么说,也释然了,顶多又骂了安妮几句,就将安妮抛到了脑后。
几天后的某个晚上,安家母女吃了饭,坐在客厅的沙发上,安欣然低头玩手机,安外婆则打开了电视。
安外婆自诩是文化人,所以很喜欢看那些有格调的电视节目。
比如朝廷台的《华夏好诗词》。
白天出去跳广场舞的时候,跟她比较谈得来的一个退休老师,跟她提了一句。
说是今天是《华夏好诗词》s省赛区的决赛,朝廷台和s省卫视台都会直播。
既然是本省的决赛,安外婆当然不能错过。
只是,安外婆退休前是小学老师,文学素养并不是多高。
看着那些选手激烈的对决,她根本就看不进去,头一点一点,眼皮直打架。
就在安外婆昏昏欲睡的时候,一个熟悉的声音冲入耳膜
“‘早知淮王术,安坐获泉布’中的‘淮王术’指的是豆腐!”
“回答正确!”
安外婆猛地等瞪大眼睛,将鼻梁上的老花镜往上推了推,“还真是她!”
安欣然被安外婆这一嗓子吓了一跳,赶忙抬起头,没好气的问道:“妈,谁啊!”
她一边抱怨,一边顺着安外婆的视线看过去,“咦?这、这人长得有点儿像安妮?”
“什么像?就是安妮那死丫头!”
安外婆跟安妮不亲近,可到底在一个屋檐下生活了十七年,安妮就算被烧成灰她也认得的。
“‘岁岁年年人不同’是出自‘刘希夷’的诗吗?”主持人问。
安妮抢答,“是。”
台上的评审老师笑着点头,“回答正确,这句诗的上句是”
不等老师说完,安妮就回道:“年年岁岁花相似。”
“很好,可以看得出来,安妮选手的诗词功底非常扎实。”评审老师很满意,看向安妮的目光也带着赞赏。
安妮得到了老师的好评,却没有受宠若惊,客气的道了声谢,继续沉稳冷静的答题。
“‘唐宋八大家’里有两个宋朝人,对吗?”
“不对,唐宋八大家里有苏洵、苏轼、苏辙、王安石、曾巩、欧阳修六个宋朝人!”
安妮回答得那叫一个干净利索,完全不给对手抢答的机会。
《华夏好诗词》s省赛区的决赛,采取的是车轮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