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寒毛直竖,落下瞬间,调起全身内力,对着头顶双拳打出。
“轰——!”
一双干枯的手掌对轰在双拳之上,御青从天而降,如同潜龙入渊,炸开的劲风吹得他银发向上狂舞。对视瞬间,我仿佛看见他双目中雷霆闪烁。
巨力灌顶之下,我承受不住,单膝跪地,卸力的地面深深凹陷下去。
我暴喝一声,双拳变爪,顺势锁住手腕,全力拉下,跪地膝盖旋转,一击朝天蹬,踹向他面门。
御青嗤笑一声,眼中闪过一丝不屑。
我瞬间感觉锁住的手腕被强行挣脱,随即踹出的脚被他接住,尔后小腹好像被狂奔的公牛顶中,眼前一黑,就被远远的抛了出去,划过一道弧线,“嘭”的一声,摔在地上。
我趴在地上,天旋地转,全身仿佛散架了一样。
“噗——!”
喉咙一甜,吐出一口血,胸口感觉舒缓了一些。
我喘了口气,咬牙,摇摇晃晃的站起来,努力睁开眼睛,让视线聚焦。
御青在三丈之外站定,掸了掸袖袍,冷笑一声:
“才七招!”
“就这?我道是什么江湖出名的高手,如此自信来我皇宫大内撒野,哼!”
“欺世盗名之徒,不堪一击!”
“这江湖越来越不堪了,当真是时无英雄,使竖子成名!”
我抹了一把嘴角的血,忍着体内翻腾的气血,苦笑不已。
这就是传闻中的帝蛟龙吗?不愧是压了当年那个江湖整整一个时代的传奇人物啊!
只有招架之功,毫无还手之力。
差距真的这么大吗?
恍惚之间,脑海里莫名想起了那个长须皓髯,任何时候都笑眯眯的清瘦老道。
三年前,我出教下山,游历江湖。
一路挑战武林各大门派和江湖高手,短短一年时间,从滇南到中原,再到塞北;从跻身地榜榜尾二十,打到天榜第九。
纵横捭阖,无一败绩。
原来的天榜第九,藏剑山庄庄主,杜长丰,跌落到天榜第十。
取而代之的,是江湖上突然声名鹊起的一个神秘的魔教年轻高手,魔螭。
初踏江湖,连战连胜。轻狂自负,出手狠辣,嚣张乖戾,风头一时无两。江湖人人闻之色变。
那时便觉得,这江湖,这天下英雄,也不过如此。
“魔螭!我败了。”
杜长丰止住一众愤怒的弟子,咳着血从地上站起来,有些落寞的笑了笑,
“这天榜第九的名头,你拿去罢。”
我呵呵冷笑,“你不服的话,随时可以来找我。”
杜长丰摆摆手,
“败了就是败了,杜某的藏剑山庄,虽说算不上江湖上的名门大派,可也是有头有脸的。我输得起。”
杜长丰面色灰败,表情却耐人寻味,
“我们天榜末席算不得什么,最前面的那几个人才是真正的登峰造极,鬼神莫测。”
“阁下自持武功超群,天榜第九必然不是你的极限。说不定以后,杜某在前几席能看到阁下的大名!”
我冷笑而出,直奔荆楚。
天榜之上,看来多是世人吹捧,也不见得有多么了得。
一个个打过去,太费时间。
荆楚,紫霄宫掌教,灵虚子。
天榜第四,可当一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