當時火災很嚴重。
宋黎有些喘不過來氣,有什麼活躍在腦海里等著他衝破枷鎖記起,答案呼之欲出,可宋黎怎麼也找不到打開鎖鏈的鑰匙。
斷斷續續的片段在他腦內拉扯,他看見一下子躥上屋頂的火苗,身體也回憶起被那灼熱刺痛的感覺。
這種感覺很奇妙。
宋黎不是沒有抱著好奇看過聞上的那些照片,那些照片記錄的畫面都好像離他很遙遠,無法引發他的共鳴。
或許,也可以說是他自己自主屏蔽掉了回想起來的東西。
他在潛意識裡不想要記起。
這他明白,創傷後應激反應,離死亡那麼近,劫後餘生,誰都不會想一遍遍回憶與死神擦肩的場景。
而他因為顧錦年想要記起以後,就這麼輕易地被勾開了束縛著他的繭。
頭很疼,但已經想不到更多的東西了,回憶里只有滿目的火。
宋黎不會傻到在這兒苦思冥想搞得自己暈倒。
嗯,還是宋筱看的劇,失憶的主角記憶的閘門一旦被開啟,就要震驚得自己瞪大雙眼而後承受不住暈倒,更有甚者,會吐一胸膛的血。
想想就可怕。
當初為了環境的安靜,研究院選址在了郊區,不像現在京市的地址在鬧市區。
這裡並不是荒無人煙,但宋黎要是真暈在這裡,到他自己醒了都不一定被人發現。
他慢步走到比較近的稍微繁榮一點的街道,打車去了自己在這邊的房子。
顧錦年五個小時沒見到宋黎沒和宋黎說話了。
自從他重生回來失而復得以後,就總是患得患失。
他剛吃完午餐,已經下午一點了。
顧錦年本來想把堆積的工作快點做完,然後去研究院找宋黎。
誰知道工作一茬接一茬的來,他忙到十二點半才抽出時間吃了份簡餐。
他斜倚在沙發上,看著辦公桌上越堆越高的文件,越發想念宋黎,偏偏郵件提示的聲音還叮叮叮響個沒完沒了,吵得他心煩。
顧雲山不在公司,自從顧錦年回來開始一點點接手顧氏,顧雲山開始有了完整的雙休日。
顧錦年在思考著自己今天撂挑子不幹了的可行性。
他回來的初心本來就不是顧氏。
手機響了,顧錦年立刻拿起,看見是顧雲山的來電臉色瞬間垮下來。
"你在公司吧?"顧雲山問。
沒等他回答,顧雲山又說:"你知道你蔣叔的私人山莊在哪兒吧。"
顧錦年當然知道,小時候他沒少跟蔣崢一起在蔣家的山莊野,他剛想告訴顧雲山拜訪老朋友忘了路可以問雀德地圖,不會用就叫鄭秘書查。
顧雲山再一次沒給他開口的機會:"你現在過來。"
他說完掛了電話,顧錦年臉色更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