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又宁:“……”这人脑子是菜瓜吗?
安又宁不欲与桑可胡闹,刚要端正被扯歪的站姿,头上就挨了一记。
“上我的课还敢做小动作,”鹤行允收回弹他脑门的手,笑道,“我方才讲的腕剑行招可记得关窍?”
黄舍一众弟子皆随鹤行允这个剑师的声音转过了脸。
安又宁方才心不在焉,哪里记得住,立时尴尬的脸都红了。
桑可见状,怂兮兮的飞快缩回脑袋,不动声色的站远了些。
鹤行允却不饶他:“你既胸有成竹,便上前来,让同门们观摩一番。”
说罢将佩剑递与他。
安又宁一脸为难的接过了剑,踟蹰片刻,做了个起手式。
鹤行允:“低了。”
安又宁转过头,鹤行允就已近身,他后背立刻贴上了对方温热的胸膛。
鹤行允身量高大,猿臂蜂腰,将安又宁圈在怀中,整个人贴着安又宁的轮廓,握住了他的手腕:“屈膝悬肘,定势要稳。”
冷冽的雪竹香气隐隐,不知怎的,安又宁蓦的走了下神。
鹤行允倏忽笑了,在他耳边悄声:“若再走神,小心回去我狠狠的罚你。”
安又宁即刻想起上次被罚炼体,去后山攀爬,他的身子骨实在不争气,累的气喘如牛才勉力爬上山,最后还是趴在鹤行允背上御剑下山的。
把安又宁尴尬的不行,身上肌肉的疼痛也持续了好几日才恢复如常。
他想起那几日用僵尸关节行走的丑态,痛心疾首。
鹤行允敲打他:“专心。”
安又宁立刻打起十二分精神来。
安又宁被带着行了一遍全套招式,双颊涌出汗湿的潮红,鹤行允方放过了他。
直到剑课放学,桑可才敢再次黏上来,他一脸心有余悸:“幸亏没抽问我。”
安又宁心情难言,有条不紊的整理着自己的学囊,没吭声。
结果就被桑可一路撵着跟进了霁云苑。
春信为桑可续上了茶。
安又宁被桑可的执着治的服服气气的,忍不住问他究竟想做什么。
安又宁本以为桑可毕竟年纪还小,说来说去也就是过过嘴瘾,没想到他还真有计划。
谢昙过的越不好,安又宁自然是越舒心的。
就算是桑可这样的小打小闹,能给谢昙添堵,听起来似乎也不错。
安又宁勉勉强强的说服了自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