顾谦还未拒绝,有人先是开口拒绝,
“父皇!”说话者,正是贺谨然。
此时的他,正一脸期盼看着爹爹,却是对贺霖道:
“父皇,允儿臣在放纵一次吧。”
“不,瑾儿肩负国之重任,怎可随意离去?”贺霖上前,拍了拍贺谨然后肩,
“瑾儿自幼便频频来往西域城池,而父皇,可还一次都未去过西域等地。”
“可是……”贺谨然不依,“父皇,您是陛下,东津需要您!”
“……”贺霖笑着拿出纸笔,潇潇洒洒拟了一道圣旨,
“瑾儿接旨!”
贺谨然……他顿有一种不祥的预感。
“父皇,您到底要做什么?”
“跪下,接旨!”贺霖脸色带着严肃,
贺谨然不愿,
“父皇,儿臣不接。”
他摇头,出了宫殿。
贺霖:“瑾儿,朕是父皇!”
贺谨然:“……”
二人之间的互动,看的顾谦是一阵无奈。
“陛下,你这算盘打的甚妙,自己逍遥快活,却将一切重任全都推给了小然。别忘了,你康健的很,无疾无病。”
“你我都不小了,瑾儿也近而立之年,早就该立了。只是,我这个陛下,活得太久了。”
“表哥,你说什么呢。”这话,顾谦不爱听。“末将告退!”
他摇头,撩了撩衣袍,离开皇宫,去和他家娘子商议,西往之事。
贺霖望着顾谦离去的背影,脸上挂着淡淡的笑。
当日,贺谨然人是离开了,
不想翌日朝堂,
贺霖当着众文武百官的面,
将一份早已拟好的圣旨,交由内侍手中,而后沉声,
“太子,接旨!”
大殿之下,
顾谦面色不变,视线却是不自觉,落在了其身后的贺谨然身上,对他浅浅颔,以安慰他,
不用怕,一切有他。
贺谨然看着父亲容颜,心头酸涩,
爹爹,什么时候,永远都站到他的身后,只要有爹爹在,他永远都是那个,犯了错事有人断后的顽劣逆子,
而父皇,关切自然不少,更多的,是家国重担。
两者对他,都是化不开消不散的浓浓父爱。
贺霖见贺谨然始终怔立原地,加强了语调,
“瑾儿,接旨!”
“儿臣接旨!”贺谨然压不过父皇威压,只得屈膝下跪。
随之,内侍朗声开始宣读:
“奉天承运……皇太子贺谨然,人品贵重,深得朕心,必能担任大统之责。
……今朕退位!
皇太子继朕登基,即皇帝位!
即遵东津帝制,布告天下!”
圣旨毕,全殿哗然……
顾谦依旧面不改色,只是期盼着小然,能够做的更好。
“父皇!”贺谨然定眸,叩道:
“父皇尚在,儿臣怎可逾越称帝、这不合帝制!”
“怎么不合,太子现下能力,已然越父皇!”贺霖亲自下殿,从内侍手中拿过圣旨,放到了贺谨然双掌,
“明日、举办太子登基大典!”
贺霖语毕,全殿亦是哗然,